但她知道，男人的手，和顾衍之的手一样，很温暖，很有力量。
他们的位子在前面，要穿过几人，顾衍之倒是堂堂正正的，周南则一直在和人家说不好意思借过。
终于落座，台上已经开始演了。
是一出国外的音乐剧。
周南有些不自在，这也太高雅了，她转头看了一眼顾衍之，顾衍之神色自若，目不斜视。
周南便转过了头去，这里是剧院，窃窃私语是很没有素质的事情，有什么话，等话剧结束了再说吧。
周南可以说是一个粗人了，除了硬件条件是女人，是个长得很好看的女人，她的审美她的教养方式，她的一切，都和男人一样，而且还是和个糙汉一样。
于是，这音乐剧，她是欣赏不来。
这里面又黑漆漆一片，太好睡觉了，她看了十分钟，眼皮就开始打架了，她努力睁大了眼睛，强迫自己打起精神来。
这也算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约会了，不能搞砸，不能惹顾衍之生气。
这样撑了十分钟，又十分钟，她眼皮子彻底耷拉了下来，意识放了空，彻底会了周公去。
脑袋摇摇晃晃了两下，迷糊中，头好像靠在了什么东西上。
浑身没力气，她也懒得睁开眼睛，就觉得这样很舒服，睡得更安稳了。
顾衍之低眸看了一眼肩膀上的人，借着台上的微弱灯光，他能依稀看清她的轮廓，确实长得不错。
他抬了手，轻轻摸了一下她的脸颊，意外的，手感竟然不错，他便摸了一下又一下。
后面传来窃窃私语声：“这是来看话剧的还是来谈恋爱的。”
顾衍之回头扫了那人一眼，那人被他冷厉的眼神吓到，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话剧两个半小时，周南睡得呼哧呼哧的，最后要不是顾衍之搂着，恨不得钻到他怀里去睡。
不好意思，她是真的没有这艺术细胞。
后面的人对他们这种在高雅殿堂虐狗的行为，十分不屑，真是没素质。
直到话剧结束，厅里亮了大灯，周南这才费力地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看到顾衍之地狱修罗一样的眼神。
她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刚才突然有点困，我就闭了一下眼睛。”
顾衍之轻呵了一声：“刚才？你具体指的应该是两小时十分钟前吧？”
周南心一抖，她睡了这么长时间吗？
顾衍之已经起身了，周南连忙跟着一起起身，后排也是一对情侣，那女的看了她一眼，满眼的鄙视。
周南摸了摸后脖子，难不成，她睡觉打呼噜了吗？这女的这么看她。
那女的和她男伴一起离开了，顾衍之也顺着座位往过道那边走去，周南赶忙跟了上去。
出了门，外面繁星漫天，初夏的夜晚，是让人悸动的夜晚。
人家一起来看话剧的，男的都会给同行的女伴开车门，各种照顾，各种体贴。
顾衍之和周南……
算了，一号二号都不知道体贴为何物，周南他可没奢望这种照顾，自己自动自觉地上了车。
然后小心翼翼问了一句：“我睡觉，有打呼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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