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清脆而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不过这并非是真正的敲门，而是中端反馈回来的来访提醒。
冯雪打开中端，查看了一下访客的身份，然后对着镜子修改了一下面容，用人脸识别切换了中端的表层身份，这才理了理衣着，朝着门口走去。
此时他并没有穿不羁的时尚，而是穿着一身看起来相对耐磨的呢制大衣，虽然不那么像是成功人士，但多少有点旧时代侦探的气场。
房门被打开，身穿朴素衣着的中老年男士站在门外，虽然看上去姿态颇为平和，但靠着明镜之心，冯雪能够察觉到对方精神上的那一抹倨傲。
“欢迎光临黑荆棘捉鬼事务所，我是这里的社长邓恩·西蒙尼，请问您有预约吗？”
冯雪摆出公式化的微笑，如此询问道，中老年男子操纵终端发来一份识别码道：
“我是卡特琳娜小姐的管家，你可以叫我詹宁。”
早就已经知道对方身份的冯雪装模作样的瞥了一眼识别码，这才让开路口道：
“原来是詹宁先生，请进来说吧。”
两人走进已经被改造成事务所会客厅的客厅，看着空荡荡的事务所，詹宁皱起眉头，但也没有多说什么，等到冯雪将茶水放在他面前，才开口道：
“听说你能处理鬼怪？”
听着詹宁的问题，冯雪微微一笑道：
“确切来说，是处理鬼，至于怪，不在我的职业技能之内。”
“好吧，那么你的捉鬼方案呢？”詹宁没有玩文字游戏的兴趣，直截了当道。
“很简单，找到鬼，捕捉鬼，消灭鬼。”
听着冯雪这无异于把大象装进冰箱里的废话，语气不由得严肃了几分：
“我的意思是具体方案，伱不能用这样的废话获取价值数十万的项目！你以前的工作里难道没做过项目简报吗？”
“看样子您是经过了一些调查了。”冯雪没有接茬，只是平淡的道：
“虽说是捉鬼专营，但其实和雇佣并没什么区别，你掏钱，我办事，至于怎么办，你问的那么清楚有什么意义？签订合同，成功就付款，就这么简单的事情，作为外行人，就算我把一堆专业术语拍给你，你又是否真的能看懂？”
“这……”詹宁一时语塞，冯雪却是直接从桌下抽出一份合同放在詹宁面前，指着上面的条款道：
“基本条目都在这里了，根据鬼造成的影响和危害性评级，有不同的价目，如果雇主谎报，我可以放弃委托，另外，合同开始前请确认执行地的家具陈列，将高价值物品搬离，未搬离的情况下，如果造成损毁，本公司最高只支付委托金三分之一的赔付，毕竟你要是在家里放一堆名贵古董，那我可不敢展开工作。”
詹宁翻看着冯雪递来的合同，对于那些个提前声明和赔付之类的不感兴趣，而是眯着眼睛道：
“我们该怎么确定你确实抓住了鬼？”
“首先抓鬼的过程你们可以现场围观或者实时监控，当然也可以要求我直播，其次抓鬼结束后可以让你和鬼怪进行接触，最后就是三个月的售后保障，三个月内如果再次碰到鬼怪，我会免费进行捕捉，这些内容在合同第三页第六行，乙方责任与义务那一栏之后。”
冯雪指了指詹宁手里的合同，他点点头，将合同翻到冯雪说的地方，仔细阅读起来，不过通过明镜之心的感应，冯雪可以清楚的感应到，对方正在通过某些插件进行远程通讯。
片刻后，看似读完了合同的詹宁将合同放回桌上，语气略微严肃的道：
“你之前说，可以在场观摩对吧？”
“没错。”冯雪点了点头，詹宁又继续道：
“保证观摩者的人身安全？”
“当然，只要遵循我的命令，嗯，合理指令，这些指令也都在合同里有，不会有通过不可能完成的命令逃避责任这种情况。”
冯雪的表情依旧带着公式化的笑容，完全是一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的表情，而詹宁也似乎从通讯那边得到了准确的回答，开口道：
“邓恩先生，我的主人是一名小有名气的公众人物，她希望能够将捉鬼过程全程直播，这样一来，您的公司也可以得到一个不错的广告。”
“那我是不是还要反过来交广告费？”冯雪眼睛微眯，透出一种调侃的笑意，詹宁摇摇头道：
“这当然不用。”
“那没问题，需要我现在就改合同吗？还是等你们找律师过来？”冯雪将手伸向合同，詹宁却摇摇头道：
“不用了，我本人拥有律师执照，可以现在就进行签署。”
……
经过了大约一个小时的扯皮后，经过了专业公证公司存档公证的合同终于签署完毕，冯雪也在詹宁的带领下，来到了捉鬼地点。
而在这里等着他的，是一个留着一头白金色的中长发，身上穿着流行服饰的年轻女性。
卡特琳娜，真名不详，一个在艾斯格瑞城有些名气的明星，表面上的后台是某中型企业，但实际身份是多尔传媒某位高级董事的女儿。
之所以冯雪知道这么多，并不是在委托后查了资料，恰恰相反，是他在查了资料后，才选定了这么一位委托人。
确切的说，他选了十几个委托人，不过最先找上门来的，是这一位罢了。
“你好，邓恩先生，很高兴与您合作。”卡特琳娜脸上挂着青春洋溢的笑容，感受着对方的情绪，冯雪大概能把握对方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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