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垂下，沉肩。
全身以一种极轻松的姿态站着，就像完全放弃了抵抗。
“就是现在！”
双脚重重踏地，何雨柱的身影瞬间闪至棒梗的左下方。
棕色的头发被阵风吹得飞起，还未落下。拳头已经挥出。直击棒梗面门。
拳势裹挟着无比的速度，化成一道模糊的影子，眼看就要击中。
笑的，是棒梗。
“生肖步——腾蛇！”
右脚以奇异的弧度向后画了一个半圆，迈出。身子同时侧闪。
在何雨柱那一拳去势以尽后，回应他的，是如同暴风一般的攻势。
棒梗左手成爪，狠狠扣住何雨柱的后颈。
“兵甲经——钩爪！”
何雨柱的身体一下子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压住，急坠在地，脸正好撞在坚硬的地面上。
他想跃起身反击，却是后颈受制，半点也动弹不得。
将对方摔在地上之后，攻势仍未消停。
“兵甲经——锤式！”
拳头带着旋力直直朝着何雨柱背脊捣入，棒梗劲力迸发，拳头再次陷入了几分，将何雨柱身上的衣服都扭出了无数条褶皱。
“啊!”何雨柱猛遭暴击，痛感形成一股巨大的冲击，直冲脑门，他也在那一刻，意识陷入了短暂的空白。
雷霆一击之后，棒梗停顿了一刻，右手再次高举，握拳。
眼中充斥着羞恼与怒意：“兵甲经——连式铳！”
右拳鼓出细细的青筋，这一拳所蕴含的，不止是力量，还有背后的无数次连招，只要击中一次，就能瞬间带动后面数十次重击，如同狂风暴雨，摧枯拉朽。
一声娇喝，拳头猛然击下。
没有声音，没有任何击中对手的声音，拳头停下了。
“再打下去，就真的闹出人命啦。”许大茂微笑道。
棒梗的拳头，在仅仅离何雨柱的头只有数寸之时，停下了，一把折扇，以扇骨挡在了拳头下面。
许大茂侧卧在地上的何雨柱身旁，拿着折扇挡住了棒梗的拳头。
“许大茂大哥，可是他……他……”棒梗又羞又恼，话到嘴边确实再也说不出来。
“你大爷……的……”何雨柱喘着粗气，语气微弱，断断续续地说道，“比个武而已……干嘛出手那么重啊？”
“你……你……”
棒梗憋得小脸通红，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刚刚之事，却又不甘就此罢手，想再打他一拳，却看见许大茂在一旁拿着折扇，气恼之下，竟一下子转身跳下了擂台，快步走去。
“这母老虎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间打得这么狠？”何雨柱仍然躺在地上，歪头看着棒梗的离去，不解道。
许大茂看到了全过程，自然也是看到了棒梗如此生气的缘由，却不便说出口，只好悻悻一笑：“也许你有什么惹到她了吧，不过，你被那一连串攻击下来，竟然还能说话，实在谢天谢地。”
何雨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决定了。就是她。”
许大茂一下子愣住了：“易兄弟，你不会……对她……”
“嗯……没错，我的目标就定为她了。很合我意。”何雨柱看着棒梗早已走远的方向，笑道。
许大茂此时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哈哈哈，易兄弟奇人也，才不过比试一场，就倾心佳人，不过，要娶这大小姐，不比登天容易啊。”
“啊？你说什么啊？什么娶不娶的？”何雨柱愣住了。
“不是你说要娶这唐家小妹吗？”
何雨柱才明白对方误会了，连忙道：“你误会了误会了，我不是说要娶她，是说要把她当成挑战的目标。”
“挑战？你还没被她打够啊？”许大茂此时笑意更深，饶有趣味地看着何雨柱那充满淤青的脸。
“就是被她打了才要挑战她嘛！”何雨柱横了许大茂一眼，懒懒说道，“老和尚总算没骗我，在外面的世界，一定会有更厉害的高手。没错。”
“我说，你就这么喜欢找高手较量吗？”许大茂说道。
“不是喜欢，而是希望。”何雨柱答道。
“什么意思？”
何雨柱将身体翻过，面朝天空，笑道：“因为我想飞啊，想要跳的更高，到更高的地方去。要飞的话，当然也要有能支撑起飞翔的力量才行。”
许大茂此时也是躺下身子，和他一起面朝向天空：“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
“赌你能在多久将大小姐打败。一个月？两个月？”许大茂笑道。
“十天。”
“唉？”
“我说十天，”何雨柱再一次展现出自信的微笑，“十天，一定可以超越她。”
看着何雨柱的侧脸，许大茂问道：“你确定？”
“不知道。”
“那你哪来的自信？”许大茂这时候被何雨柱的反应弄得有些摸不着头脑，说道。
“不知道啊，”何雨柱把手伸向天空，倏地握紧拳头，“只是想到而已，就说出来了。”
许大茂没有继续回话，只是一直在微笑。
两人躺在宽阔的擂台上，望着天空，云，不动。
“如果你赌赢的话，再给你一个超越的目标好了。”
“谁啊？”
“不才正是区区在下。”
“哦，对了，差点忘了，你刚刚还有那么一手。好，一言为定。”
“易兄弟。”
“嗯？”
两人此刻已经出了酒馆，走在九街十八巷中的明月巷中。
许大茂轻摇折扇，步伐轻盈，时不时眼光投向周边的秦楼楚馆，悠然问道：“你说你要十天内赢了唐家小妹，现在已经过了两天了，你就只有吃，我想知道你怎么个赢法。”
何雨柱嘿嘿笑道，脸上那三道细细的疤痕也因为他的笑脸而略微上翘，就像猫的胡须一般，他一手搭住许大茂的肩膀：“我说十天，就不会反悔，你要问我怎么赢，很简单，靠你喽！”
“在下？”许大茂失笑道。
“云兄啊，你就勉为其难一下，当我的对手怎么样？”何雨柱将许大茂的身子扳过来，直面自己，认真说道。
许大茂恍然大悟：“易兄弟是说，让在下来训练你？”
“没错。”
“好吧，在下这几天也无事可做，就勉为其难一回。”许大茂的折扇一敲，如此说道。
前面不远处，一大群人聚集在一个摊贩前，围得水泄不通。时有喧闹声发出。
“那是什么？”两人均是有些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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