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要在心里叫我‘凡人’？”
加百列放在沙发下的手指微微一动，眼中那圈金光几乎要把眼瞳完全覆盖。
洪非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两人似乎眨眼间就开启了一场无形的对峙。
康斯坦丁和查斯都莫名地感受到了压力，两人眼神交换，旋即都自觉地选择了闭嘴。
最终，还是加百列微微眯眼打破沉默。
“我好像看不到你的过去。”
“你为什么要看我的过去？”
“你的灵魂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我生来与众不同。”
加百列蓦地一笑：“所以，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洪非瞥了康斯坦丁一眼：“他的女朋友的双胞胎妹妹死了。”
“哦？他居然有女朋友？”加百列很是惊讶。
康斯坦丁轻咳一声就要说话，洪非回头一个眼神将其制止。
“其实谁死了我不关心，我真的很想知道，你那个神，到底是不是我以为的那个神？”
这是洪非想要了解的核心问题。
至高上帝在DC代表什么无须多言，但“上帝”和“上帝”是有区别的，换言之，不是所有“上帝”都一定是至高上帝。
“神，是唯一的。”加百列不假思索地给出了自己的答案。
洪非望着她眼睛，同时视野囊括了她的一切，心灵感应也悄无声息地覆盖了这位天使。
良久，他轻轻点头：“看来你只知道这一句。那么，下一个问题，你觉得你的神需要你这么做吗？”
加百列不动声色地缓缓摇头：“我只是神坐下一个普通的牧羊人。”
“牧羊人，不一定是羊群的主人，你觉得呢？”
“当然。”
“那牧羊人如果私自杀了羊，羊的主人会怎么做？”
加百列含笑看着洪非不再回答。
洪非看向壁炉中的火堆作思考状，继续说道：“如果是我的话，我会解雇他，或者把他报上法庭，让他倾家荡产失去一切。”至此，他又转回目光：“你觉得呢？”
加百列仍旧保持着方才的神态，一声不吭。
洪非身后，查斯听得一脸茫然，康斯坦丁则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对浓眉紧蹙地看着加百列，眸中升起震撼与难以置信之色。
忽地，洪非笑了起来，他站起身道：“看来今晚不适合继续聊下去，我有很多问题想跟你请教，留个联系方式怎么样？你应该有手机？”
加百列也起身，目光不离洪非地掏出手机。
号码交换结束，洪非又道：“啊，还有最后一件事，也许你不相信，但你真的跟我一位朋友长得一模一样，所以我们能不能合个影，等我回去的时候也能让我朋友看看这个世界上的确存在相同的两张脸。”
加百列眼角肌肉微微跳动，接着点了点头。
洪非把手机交给康斯坦丁，转身和加百利凑在一起，肩头相碰。
“多拍几张。”
康斯坦丁目光复杂，仿佛魂不附体地帮两人拍了照片。
结束后，洪非看完照片满意地收起手机，“好了，不打扰你继续看书了，再见。”
加百列微笑点头。
她目送三人离开，但更多的却还是盯着洪非的背影，连康斯坦丁不断回头观望的动作都被她直接无视了。
待到大门哐的一声重新关闭，她脸上的笑容这才消失殆尽，整个眼瞳瞬间被金色光芒覆盖，身后也似忍不住一般张开一对羽翼。
壁炉中，火焰腾地高高窜起，仿佛要冲破牢笼，席卷整座教堂。
教堂外，上车后，康斯坦丁第一时间回头，脸上的严肃再不似作伪：“你刚才的话……确定是她吗？”
“不关你的事，我有我的办法，如果你跟我行动，那就少说话甚至不说话；如果你想自己查，也可以根据你的线索去找，我不会拦着你。”
康斯坦丁无奈苦笑：“你就不能分享一点情报？我可是答应了你三件无条件的事。”
“不能。我只帮你解决这件事，没有跟你分享情报具体讨论的义务。”
康斯坦丁咬了咬牙，拳头都硬了：“你为什么这么无情？”
“这是对待渣男的最佳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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