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晟托着下巴，声音也如机械一般冰冷而精准。
“写小说不是报告文件，也不是学术论文，不能太因为所以。一眼就能被读者看透的故事是没有看头的。可以看得出来你千方百计想塑造好人物，老实说你的人物塑造得也确实不错……但没有故事支撑，人物最终也是不可能丰满的。”
“核心问题出在故事上？”
“对。故事的吸引力不足。在其他方面都超过平均水准的情况下，这是影响你签约的最大因素。”
鹏程默默低下头。
“这是你的第一本书吗？”
“……”
鹏程的喉咙上下动动，浅浅吸了几口气。
“是。”
“第一本书的话，其实还可以。我建议你先停一停，再看一遍你看得最多的那些书，看的时候不停地问自己，到底是什么吸引你在看下去，你自己的故事有没有做到。再具体的就看你自己了。”
秋晟若有所思地说道，点点头。
“嗯，就是这些。就第一本书来说，还挺好的。”
“谢谢秋晟大哥。”
“不谢，那我就回去了。如果还有问题需要找我的话，晚上十点以后到一点，都可以。”
鹏程目送秋晟走回去。看着对方的门关上，他也缓缓回到屋内。
他坐回沙发上，盯着苍白的文稿沉思。
问题在于……故事。
“很晚了，先睡吧。”
洛悠轻轻拍拍他的肩膀。
鹏程下意识想说我不睡，目光却鬼使神差落在她的脸上。为自己操心了整整两天，才发现她的神色其实也很疲惫。
他什么都没说，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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