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微那边刘玉山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回复很快。
看来是一直守着的。
对方和余章要了电话号码。
电话号码发过去没多久，对方就打了过来。
工作人员倒是很客气。
“喂，您好，是余先生吗？”
余章紧攥着拳头，略带紧张，努力的告诉自己稳住。
这首歌，至少得卖三万块。
如果对方连三万块都不给，恐怕又得发一首歌，再等一些时候了。
他能等，家里等不了。
余章是希望，对方别太黑就行。
“嗯，您好，是的。”
“余先生，是这样的，我们玉山工作室最近拍了一部微电影，叫做《父亲》。刘老师在听了您这首《父亲》之后，认为和我们的微电影很贴合，所以想购买您这首歌。”
这些内容，抖微私信里面，对方倒是说了。
现在不过是客套的走个流程而已。
“嗯嗯，好。”
“那，您看您这边方便报个价吗？我这边记录一下，回头和刘老师商量一下。”
工作室的人员，倒是精明。
先让余章报价。
余章虽然年纪小，但也不傻。
尤其是穷苦家庭出身，对于这一套，多多少少还算是了解。
余章决定先让对方开口，至少得探探对方的底线。
如果给出的报价太低，那就算了。
大不了再发几首歌。
反正系统声望现在已经累积到了十二万了。
“老师，我是一个新人，对于这些不是很懂，要不还是老师您先报个价吧。”
玉山工作室的工作人员，倒是没觉得余章小心思多。
她只是以为，余章作为学生，确实不懂这些。
刘玉山已经有了交代，工作人员也不会随便压价格。
相对来说，刘玉山人还不错。
“那这样吧，我这边最多可以给价五万元，您觉得如何？”
余章微愣。
倒是没有想到，玉山工作室会直接将这首歌定在五万块。
就这首歌目前的价值来看，五万块，已经是良心价了。
见余章这边不说话了，工作人员还以为余章嫌少。
这首歌刘玉山很满意，她可不想将其搞砸了。
于是，又道：“余先生，这样吧，我做主，再给您加一万块，以六万元的价格，购买这首歌。”
“余先生，作为一个新人，这样的价格已经很高了。”
“绝大多数的新人，一首歌，最多也就是一万块而已。”
工作人员倒是说的实话。
当然，也是希望以六万元成交的。
余章心中一喜，差点脱口而出，将这事儿敲定了。
但是话在嘴边的时候，猛然清醒了。
对方只是一个工作人员，凭什么做主，为自己增加一万块钱？
听语气，对方说的倒是很有自信。
那说明，六万块，确实不是说说而已。
如此一来，只有一个结论，那便是上面应该给了最后的底线。
至少，不是六万块。
想到这些，余章心里热切了起来。
难不成，对方最后的底线是十万块？
若真是十万块，那父亲跟亲戚朋友借的那些钱，就能先还一部分了。
“嗯……”
余章故意沉吟了一下，尽量让对方听着有些犹豫。
对方这次也学聪明了，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耐心的等待着余章说下去。
见对方这次也不说话了，余章试探道：“老师，这个价格，我觉得有点低。”
“我刚刚看了一下抖微，这首歌已经在抖微排行榜上，冲到第十二名的位置了。”
“只有六万块的话……”
余章这些话一出，工作人员就明白过来了。
这哪里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学生啊？
应该多多少少，还是了解市场的。
玉山工作室的工作人员立刻道：“这样吧余先生，给更高的价，我暂时做不了主。”
“您稍微等我一会儿，我去和刘老师商量一下，一会儿给您答复，可以吗？”
套路，满满的套路。
余章明知道对方可能在套路自己，但还是得钻进去。
不然怎么办，难道说不可以吗？
“嗯嗯，好的，麻烦您了。”
大概等了有五六分钟的样子，对方又将电话打了过来。
“喂，余先生，我刚帮您又争取了一下，刘老师最终说，这首歌可以用八万块钱购买。”
“这是最高价了，如果不行的话，那我也没办法了。”
工作人员倒是将这些常见的套路玩儿的很溜。
什么争取？
都是扯淡。
她就坐在工位上，玩儿了五六分钟的手机而已。
八万块？
余章心里大概能猜出，应该是刘玉山早就有交代了。
这已经超出了他的预期。
相比较而言，玉山工作室，算是很良心的了。
“好的，谢谢您，那就按这个价格来吧。”
“行，那一会儿您给我一个邮箱，我将合同发您，我们尽快走流程。”
“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没多久，玉山工作室那边，就发来了《歌曲版权转让合同》。
合同签订了之后，余章将《父亲》这首歌，加密发到了玉山工作室官方邮箱之中。
顺带着，还加上了自己之前做好的编曲。
对余章来说，这编曲放在手里也没什么太大用。
毕竟这首歌之后，就属于刘玉山了。
刘玉山知道此事之后，倒是有些意外。
他听了一下编曲，和《父亲》这首歌依然很贴合。
“这小子，编曲也会啊？”
“将来要是有机会，得好好认识认识这小子！”
刘玉山挺开心，有了比较贴合的编曲，倒是省了他不少时间。
他也不是抠门的人，便吩咐工作人员，又给余章加了一万块。
这对余章来说是意外之喜。
他现在缺钱，也没必要和刘玉山客气。
大不了以后若是有机会，再给刘玉山写一首歌就是了。
余章感觉刘玉山这人还可以，至少比绝大多数的公司，要良心一些。
这几日，余章在班里算是红人了。
上大课的时候，总是会被同学围拢在一起，问东问西的。
除了三位室友那边，余章承认了《父亲》这首歌是自己买的以外，其余人，他基本上是发挥了糊弄学。
今天早晨，玉山工作室那边的工作人员，和自己确认了卡号。
说是要将九万块汇过来。
刚下课，余章手机就来了短信提醒。
玉山工作室，将钱，打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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