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明明播放着很悠扬的曲子。
但是慕非说完话之后，大家的耳边的音乐突然飘远了。好像是音乐和人被隔绝在了两个世界。
周围的一切越发变得不真实。
“卧槽！卧槽！卧槽！”何煜哲差点直接跪在地上，他两天的时间，知道了唐芷兮的两个身份。
九天...云裳...
国内两个能在国际上立足的品牌，首席设计师是同一个人。
这他么...
何煜哲走到了叶寒之身边，声音有点飘道：“寒，寒之啊，你能不能和溪姐说说，别这么吓我了。这接连的惊喜，我心脏都有些不好了。”
叶庭珏倒是一如既往地没有什么太多的表情，看起来比较淡定。
而叶寒之眉毛轻轻动了一下，眼底的神色随即深了深。
他有想过小丫头和云衣霓裳有点关系。但是没想到他们之间这么大的关系。
云衣霓裳创立的第三年，才渐渐崭露头角。而也就是那一年，关注度高了之后。创始人变成了慕非和云裳。
但这也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小丫头才多大。按时间算，应该还在景砚白身边。
这么想着叶寒之在心里轻轻啧了一声，非常地不爽。
怎么感觉所有人都先认识了他的小丫头，就他认识的晚。
这三人这边倒是淡定一些。
周可柠他们那几人，像卡带了一样瞪着唐芷兮。
姜念直接惊呼出声，连忙捂上了自己的嘴。
慕凡看着他们几个人惊呆了的表情，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周可柠是最先有了反应的人，咬牙切齿道：“这就是你跟我说的有点交情？！”
之后姜念也有了反应：“兮姐...那你所谓的打点零工，不会是在云衣霓裳当首席设计师吧。”
“为了有衣服穿，没有办法。”唐芷兮这话说得，好像是被生活所迫一样。
姜念嘴角抽了抽。
叶寒之听见低头笑了一声。
慕非听着也笑了一下。
“你，你是云裳？”穆英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唐芷兮看向他，淡声道：“嗯。”
“你，你不是九溪吗？！”
听见“九溪”两个字，尚官突然反应了过来：“怎么？是九溪就不能是云裳了？谁规定了？”
“你...”
唐芷兮冷漠地看着他：“穆影帝，人贵在自知。云衣霓裳不仅不需要你的影响力，我们就根本不屑于你的那点影响力。”
尚官马上就明白了唐芷兮今天叫他过来是干什么的了。
这一晚上的无聊憋屈都值了。
穆英脸色巨变，无措地看着唐芷兮：“云裳小姐...都是误会。”
“是不是误会，我自己心里清楚。”
穆英见她铁了心的不同意，便看向了慕非：“慕总...”
慕非收到他的视线，笑了笑道：“云衣霓裳向来都是兮儿做主。”
叶寒之眯了眯眼睛。这个人...三十多岁了都不成家。
穆英又看向了唐芷兮。完全没有骄傲自信的神色。
他自己心里很清楚，这件事谈不成，回去之后会意味着什么。
他来的时候可是再三保证一定会把事情谈成的。
“穆影帝不离开吗？”
“九溪小姐。我为我今晚的莽撞向您道歉。”穆英攥斟酌再三，攥紧了拳头，对唐芷兮欠了欠身，“对不起，还请您见谅。”
唐芷兮神色没有任何的变化，眼底浸着一层化不开的霜：“不走吗？”
穆英见她一点都不动摇，脸色开始渐渐地发白：“九溪小姐。如果您愿意，我可以零片酬出演您的剧本。”
“你也配！”尚官双手抱臂道。
穆英没有去看尚官，只是看着唐芷兮，等她松口。
但是这个女人可比他想象中的要难搞得多。
唐芷兮完全就像没有听见他说得话一般，轻声慢语道：“既然穆影帝不走，那有些话，我就说了。”
“您说。”穆英的脸色很白，但是他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
在外边，他从来没有对谁这么低声下气地说过话。即便是他未婚妻，在外边也会给足了他的面子。
这是第一次。他恨不得宰了面前的人，但是事情没有谈成，他回去就完了。婚期已经确定了，不能在这个时候掉链子。所以只能舍了尊严。
唐芷兮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椅子，觉得有些远，便又看向他。
她最擅长戳人痛处了。
爱面子，逞威风。那她就把这脸面踩在地上。
“我记得穆影帝说，看不上国内的电影。”
穆英咽了咽喉咙没有说话。
唐芷兮道：“其实，我晚上说的也不是气话，我是真的看不上你这个影帝。你觉得国内的电影拿奖有安慰努力的成分在里边。我也同样觉得你拿影帝有安慰你那么多电影没有片酬的成分。”
穆英的拳头用力到指节发白。脸上的肌肉也紧绷到僵硬。
而慕非则朝着唐芷兮看的那把椅子走了过去。
“你拿奖的那个电影，我也并没有觉得有多好。”唐芷兮看了眼慕非继续慢声慢语道，“确实，国内前些年的制作技术差了一些。但是近些年的制作比起国外一点都不差。甚至，我觉得更好。”
“您说得是。”慕非从牙缝里挤出来了这几个字。
而尚官在一旁别提多顺气了。他突然觉得会场的空气，有一股香甜的味道。
慕非把椅子拎了过来，放在了唐芷兮身后。
唐芷兮直接坐下了，一边整理裙子一边道：“每个人的审美不同，观念不同，爱好不同...任何人都有对“美”定义的权利。不必要因为自己的不喜欢，就去贬低。这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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