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血魔法师？”
云扬听到这个老家伙是血魔法师，血刃直接提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在做什么，快放下！”
几名法师大喝一声，呵斥他的行为。
“云扬，别！”
马西埃也吓了一跳，以为云扬是被莫里奇激怒了，赶忙劝阻。
剑风轻动，血魔法师莫里奇的衣袍被掀开，露出苍老枯瘦的脸。
“老夫只是想研究一下亚扎卡纳，帝国对于恶魔的研究实在匮乏。”
“别跟我扯。”
云扬把面具用发丝绑在自己头上，继续用血刃挨着莫里奇的脖子。
“我劝你不要跟我扯谎，老实交代你献祭西斯，让他变成恶魔跑来袭击我的理由。”
“什么？”
莫里奇的老脸上露出茫然。
马西埃跟其他几名法师则是一惊，立刻离他远远的。
“搞快点，老实交代，不然砍死你。”云扬手中的血刃逐渐加重力道。
奶奶的，刚才舅舅说西斯是被血魔法师献祭变成恶魔的，现在就跳出来一个血魔法师老梆子，张口就问他要亚扎卡纳面具，真把自己当猪？
“老夫没有啊！”
已经垂垂老矣的莫里奇大喊冤枉，脸上都憋出了潮红，激动地向所有人解释。
“别放屁，快点，我有确切消息，西斯是被一名血魔法师献祭才成为使徒恶魔的，你这老梆子别跟我装无辜。”
“老夫真没有啊！我五天前才接到卡佩上校的调令，负责镇守密林，什么献祭，恶魔，老夫真的不知道啊！”
他大叫着冤枉，气得肩膀抖在颤抖。
“啊？”
云扬听到了这家伙是姑姑的人，尴尬一笑，把血刃悄悄收了回去。
感情，这是自己人。
“谁让你长得就不太像个好人的......”
他小声嘀咕一句，气得莫里奇暴跳如雷，吹胡子瞪眼。
马西埃对着云扬小声道：“莫里奇出身猩红秘社，实力不俗，但他最出名的是搞研究，帝国很多学术性典籍他都参与编纂过，为了切身获取和实践知识才最近两年加入了萨玛利战团，他是名副其实的两脚书橱，不是很懂人情世故，所以刚才跟你那样说话，不要在意。”
“你才是两脚书橱，老夫是帝国名宿，是学究！”
看着再次气得发癫的莫里奇，云扬赶忙安慰这位老人家，怕他厥过去了。
“好好好，您学究天人，才学博古通今，令人神往已久，我也是久闻您大名，今日一见才感到名不虚传......”
他一通吹捧，才让莫里奇稍微平复心情。
见他好得差不多了，云扬开口问：“老先生，你知不知道其他血魔法师的动向？”
莫里奇沉吟片刻。
“老夫就是秘社在艾欧尼亚的总领，当然知道。”
“那太好了，您知道有什么血魔法师最近来过密林吗？”
云扬看向正在回忆的莫里奇，这个答案非常重要，很有可能就是那个暗中作祟，想要害他的血魔法师。
“除了老夫，之前就只有我的徒弟最近来过密林，说是执行翁斯曼的什么命令，老夫没管。”
“嗯？”
听到还真有个血魔法师来过密林，而且是执行翁斯曼的命令，云扬眼睛微眯。
翁斯曼早都在刑场被炸得不省人事，他离开塔利亚的时候才听说那家伙稍微好了一点，但别说下达命令了，动动脑袋都勉强。
莫里奇的徒弟怎么可能去执行一个昏迷者下达的命令的？
“他现在在哪您知道吗？”
莫里奇摸摸斑白的山羊胡，思索了一下。
“我们都在祭祀之地，听到马西埃中校呼唤，我才过来，他应该还在那里守着。”
马西埃面色一沉，刚才云扬说得话他听到了，有血魔法师将西斯献祭掉，变成恶魔去袭击云扬。
这是内斗，在军中是很大的事件。
“莫里奇，刚才云扬上尉的话你也听到了，我希望你能明白这件事的重要性，带我们去祭祀之地，找你的徒弟问个清楚。”
本以为一向懒得搭理这些世俗事的莫里奇会开口拒绝，没想到他很认真的点点头，看来一眼云扬手中的血刃。
“理当如此，卡佩上校待老夫还算不错，没把我拉去战场上打仗，整天好吃好喝地让我蹲在屋子里做研究，我也有些不好意思了。毛孩子，你既然拿着上校的血刃就不要随便乱用，差点伤到老夫的胡子。
云扬发觉这个老家伙好像还不错，确实只是跟老马说得一样，只是不太圆滑。
而且看样子，真的跟他自己说得一样，他真的就在整天搞研究看书，一点都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连自己这个搅动塔利亚风云的人都不认识。
但他只是通过面具就一眼就能认出那只异变亚扎卡纳的跟脚，还能看出自己手里的是血刃，确实不简单。
“误会一场，我们走吧。对了，这把血刃是我自己的，卡佩是我姑姑。”
莫里奇惊奇地看了一下云扬的脸色，发现他面色如常，知道他说得是真话。
“没想到上校是你姑姑，也好，一起去吧，看你能拿到一把血刃，还能斩杀这只使徒恶魔，想来实力不差。”
云扬笑笑没有说话，而是对着马西埃等人交代：“你们把西斯押送到塔利亚那边，不要问原因，这是帝国大将斯维因的命令。”
所有人一惊，但都不敢问什么，几个法师收集好西斯残破的尸块，跟着马西埃返回。
莫里奇眺望着他们远去，自己朝密林深处带路，云扬紧随其后。
他目光时不时扫一下在前面带路的莫里奇，欲言又止。
“你好像有什么事想问老夫，说吧，看在卡佩上校的面子上，我知无不言。”
“嘿嘿。”
被发觉心事的云扬摸了摸头。
他确实有点事想问这个老学究，刚才他一眼就能道出种种隐秘，一看就不简单。
“老先生对恶魔了解多少？”
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
因为自己对恶魔的了解太少了。
不管是之前那只发生异变，身上沾染解脱之触气息，长出黑羽，无视等级差距忤逆自己的亚扎卡纳，还是变成使徒恶魔能吃掉自己恶魔之力的西斯，他都一点不清楚这是什么情况。
所以他很好奇，这个自称学究的莫里奇对恶魔了解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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