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万!”樊清胜却是大吼一声,随后说到,“浙江巡抚现在就在这永嘉城里!一省的天武阁阁员早已尽数出动,我就算有通天的本事,又如何救得?”
孙思万盯着自己大哥的眼睛看了许久,终究眼神暗淡了下来,松开手掌,低叹一声,“罢了,罢了。我孙家命数便该如此。”
话毕,孙思万猛的抽出樊清胜腰间的佩刀,便在大哥目前自刎而死了。
樊清胜心中五味杂陈,自己如何不想救他?如何不想救自己的弟妹和那二个孩子。
“愚兄力所不及者,如之奈何?”樊清胜低叹一声,缓缓从桌上拿起那本《神功》,望着书名,又想起那名老者的话,不禁感叹到:“虽有神功之名,却无神功之实。神功盖世却不可以天下为敌,自不可无敌于天下。无敌者,无容于天下也。”
王谦益本以为捉拿孙思万是件难事,已拟好书信让孔璨派几位天武阁高手前来助阵。可没料想到樊清胜刚离城不久便拿着孙思万的首级回来了。
逆首授首自是一等好事,王谦益惊喜之余却仍有担心之处。所谓“余党不死,波澜未平”,若不能将在案人员尽数抓捕,终究是一场潜在的祸事。
“叛贼余党仍有逆首之长子孙绍坤、长女孙韶竹,长湖岛岛主马空齐以及一干武林叛贼。至于其余有干系者已尽数抓捕。”王谦益身边一幕僚将情况给樊清胜细细讲到。
“樊将军立此奇功,可谓是为山九仞,不至功亏一篑。第一大功臣非樊将军莫属。”王谦益劳累多日,此时总算能放下心来,言语中对樊清胜也是一顿夸赞。
而樊清胜则仍是一副荣辱不惊的模样,起身说到:“大人洞察先机,灭敌于先发,又身赴火线,亲临指挥,抚台大人大智大勇,随从幕僚谋断如神。卑将安敢居第一功臣之位?”
王谦益也是连连摆手,言语恭维了过去。樊清胜随之提议到:“逆首就戮,其余宵小皆不足提,且文学士已至杭州府,南行在即,宵禁戒严之令似可缓行,一可显浙地之靖平,二可显大人剿贼之效。”
京城忌惮地方大员做大,一但有地方大员与地方将军交络甚密,往往会即刻调离。而非但京城不愿看到武官插足政事,地方大员也不愿让武官对一省政事有所染足。
王谦益心中不满归不满,却不能当面讲出,只是笑到:“樊将军所言有理,不过朝令夕改反显官府举动失措。且天色已晚,将军又是劳顿而来,不知樊将军是否赏脸,让本抚台为将军办个庆功宴。”
樊清胜还有话想讲,王谦益身后的幕僚和永嘉城县令已开始顺势劝说了。
“将军有什么话于宴上讲便好。”
“将军可不能不赏这个脸。”
樊清胜不好推辞只得无奈应下。
樊清胜虽是武官却也懂官场规矩,心中明了王谦益不会在此事上迁就于自己。王谦益不下令,樊清胜便不能撤去各地的驻军。樊清胜自觉无事可做,呆在台州无益,第二天清早便领那两千轻骑回温州驻地了。
睡不着觉,写着写着不知觉就到了大年三十,发出来吧,祝大家过个好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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