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责任
“是你？！蝙蝠侠！你们果然认识！”
乔治怒视着二人，十分确定的说道：
“这次你躲不掉了混蛋！伱刚刚亲口承认了和这位通缉犯的关系，你因为包庇罪被逮捕了！蝙蝠侠！你...”
“我可以保持沉默，但所说的每一句话都会成为呈堂证供？放心局长，我清楚我的权力。”
随后彼得却转向格温，伸手将她的面罩拉好。
这略微有些亲昵的举动让格温下意识的想要后退，但最终还是生生止住了脚步，接受了彼得的好意。
而乔治见状却眯起了眼睛。
“我现在能理解你为什么会包庇她了，虽然你俩肯定进不了一个监狱，但你的罪行最多只会判两三年，你会有机会再见她的。”
“我说了这不是求婚戒指...”
格温叹了口气，悄悄后退一步，随后低着头苦涩的说道：
“欢迎你来参加演奏会，可惜最好的曲目已经结束了，你来的太晚了，不过我觉得应该还能找点饮料给你，你现在要喝吗？”
“一般来说在这种状况下我应该申请退票，不过鉴于今晚的压轴表演我还没有看到，不如再送给我几张票，让我下次能堂堂正正的从门口进来。”
“没有下一场表演了...”
格温挤出一抹笑容。
“我搞砸了这场演出，顺带毁了整个乐队的乐器，如果你想听下一场的话需要等我们还完二十年的贷款以后了。”
随后她轻轻的推开彼得，将自己暴露在乔治的枪口下，小声说道：
“谢谢你，不过今晚还是不需要更多反转了，那句话怎么说的？哦对，长痛不如短痛，我想是我面对这一切的时候了。”
格温再次伸手摸向脖颈，而乔治也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脑中一片混乱，但多年的办案经验让诸多可怕的细节在他的眼前闪过。
比如...他没有在满地的伤者中发现自己的女儿，而这位幽灵蜘蛛侠却又出现的如此及时...
“你还没准备好。”
彼得虽然没有阻止格温的动作，但却笃定的低声说道，而格温停下了动作，扭头看向彼得。
“我怎么可能知道自己准备好了？我永远不会准备好应对这种事。”
而蝙蝠面罩下彼得的嘴角微微勾起。
“你当然不会知道，因为那是一种信念。”
“我觉得你毁了一句很不错的台词。”
“那有帮到你吗？”
“当然没有！”
格温深吸一口气，将面罩缓缓摘下，而乔治的身体也渐渐松弛下来，失去了力量。
“格温...”
乔治的声音如此疲惫，他如同看到尘埃终于落地般叹息着。
“这果然很痛。”
格温绷直了身体，苦笑着强迫自己和父亲对视。
“抱歉，老爸，我就是你一直抓捕的通缉犯，但今天我不能被你关进监狱。
虽然我说过彼得的死有着诸多缘由，但他终究还是因为我才会死去...
他是因为幽灵蜘蛛死去的，所以它对我来说已经不再是一个面具，更是一个责任，我必须是这个城市里的那个英雄，这也是我能为彼得做的唯一一件事。
如果我真的被捕，那么彼得的死便会失去意义，唯有这一点我做不到。
我不能只为了赎清自己的罪让自己解脱...”
随后她再次郑重的重复道：
“所以我必须是城市里的那个英雄。”
乔治盯着格温的眼睛，良久后垂下了枪口。
他的身体仿佛瞬间失去了支撑，整个人便要瘫倒在地，而格温抢上前去扶住了自己的父亲。
“哈...我追捕幽灵蜘蛛这么久，我曾想象过那副面具下可能会是任何人的面孔，明明一切都很明显，但我还是没有想到面具下的人会是你。”
乔治的声音中没有气愤也没有失望，反倒像是在自言自语般平静，似是立刻理解并接受了这个事实，他看着近在咫尺的女儿的侧脸，忍不住伸手替她整理着散乱的金发。
自从格温十五岁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她的头发了。
但这一切却这么的熟悉，好似昨天他才刚刚替她整理过。
随后他不舍得收回右手，淡淡地说道：
“我已经呼叫了支援，今天虽然人手短缺，但用不了五分钟第一批支援就会抵达。”
“爸爸...”
格温小声的呼唤似是在表达歉意，又似是在道别，她轻轻的将父亲搀扶到了一张木椅上，随后看向正在倚靠在一旁假装自己是背景板的蝙蝠侠。
“你要现在离开吗？”
彼得摇了摇头，随后却掏出了一张黑色的卡片递了过去。
“这是黛安要我交给你的...酬劳，但我相信她是想说礼物，你可以用这张卡去你最喜欢的那家汉堡店领取汉堡，不限量，也不限次数。
如果你无法接受那就当作购买你下一场演唱会门票的报酬，相信我，一定会有下一场的。”
格温接过卡片，嘴角终于流露出一丝真心的笑容。
“好吧，不过看起来我得小心的把它藏好，不然玛丽·简还有葛洛丽她们发现只有我收到了礼物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好了，赶紧离开这里！”
乔治皱着眉催促着格温立刻离开，随后他又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来。
“之前在庄园围捕时已经是凌晨两点，所以你居然那个时候还不回家？看来我需要把幽灵蜘蛛的所有线报全部重新浏览一遍，等你到家之后我们应该好好讨论一下这个问题。”
“呃...我...明天见！”
所有的伤感，温情，或是感激都在一瞬间消失不见，格温将这些复杂的情绪统统打包，随后逃也似地窜出了后台。
而彼得却没有跟着离去，他目送着格温射出蛛丝，向着高楼间荡去，随后一只乌鸦冲向天空，远远的跟随着格温一同离去。
乔治上下打量着淡定的蝙蝠侠，脸上挂着异样的表情问道：
“你没听到我说的话么？还有五分钟第一批支援就会抵达，如果你再不离开就会陷入包围。”
彼得却不紧不慢的拽过一把木椅放在了乔治的对面，一屁股坐了下去。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么？我和那时一样，百分之百的无罪，所以我又有什么可惧怕的？况且你也应该和我有话要说吧？乔治·史黛西局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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