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熊心堂的外面,过来确认追捕情况的血衣教两人被拦了下来。
据负责巡查的人称,那位妖女的同行者出现了,如今就与此地隔着一条街。
“好,我们先赶过去。”血衣教的副手连忙开口。
与另一位形神枯槁的人不同,此人身上的血煞之气并不浓郁,像是修了其余功法作为中和;这也侧面说明,在他平时修炼的时候,可能会有什么宝物作为辅助,能够将血煞暂时存放起来。
没有多余说话,血衣教的两人便已经动身。
而见他们离开之后,霹雳帮副帮主冯桐叶,此时才慢吞吞地从熊心堂里面出来:他可是正道,明面上还是不能跟这帮疯子搅在一起的。
妈的,一点也不知道避讳。
埋怨了一句,他看到熊心堂堂主胡章远也未启程,而是抄着手在思想什么。
“怎么?”
“很奇怪,”胡章远摇头,“那群被杀戮冲昏了头脑的疯子不谈,我们还得小心一些。”
“小心个甚?就两个人,拉一起老子一拳能打死俩。”
“啧,小的们贪功冒进也就罢了,你难道看不出来,这小子是主动暴露的吗?”已经折了好几个兄弟,胡章远就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决定先不出力,只远远地围着:
这小子敢跳出来,一定有他的底气。
要么提前有所埋伏,要么是请到了外援,总之有所依仗;问题是邺都到处都是大江帮的人,他到底去哪来请来帮手呢?
非要有一个同伙的话,也就只有星宫圣女一人而已。
说来也挺废物的,三方联手去抓两个人,竟然一个都没抓到;但好在还是将他们给分开,可以逐个击破。
“哈哈,老胡你就是年纪大了,太过瞻前顾后!”冯桐叶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踏步离去,很是潇洒:“人哪能不死?至少现在,我的血还是热的。”
“唉...”
没有再多考虑的时间,胡章远点起人马,朝另一条街上赶去。
...
邺都是个小城,街道也修得有些窄,行人也没几个,连街头支伞卖鱼的摊子都显得孤零零。
很轻易的,他就看见了那一身锦衣的公子。
后者提着衣摆,步履匆匆,不断不断回头;他速度并不快,却直往人多的地方钻去。
“此人犯了大罪,快拦下他!”有人试图借助民众的力量。
“他犯什么罪了?”
“他、他...”李三顿了一会,看到那张俊脸,便大呼起来:“是通奸之罪!他勾引有夫之妇,罪该万死!”
“放屁,她明明是自愿的!”公子甚至涨红脸辩解了一声,很快人群哄笑起来。
大江帮的人并不避讳一般民众,提着明晃晃的刀子就跑来跑去;而街上的行人仿佛也习以为常,只是默默让开位置,继续做自己的事或者看热闹。
邺都的帮派火并嘛,多稀罕似的...也不知道公子哥是哪个堂主之子。
许是外形出众,人群非但没有阻止方曦文,甚至还帮着在捣乱。
见状,胡章远福至心灵,高喊了一声:“他想混进人群逃脱,不可再放!若有易容之术,再找便如大海捞针!!”
“胡老大说得对,我们把他往码头赶去!”
...
毕竟是地头蛇,靠着对地形的熟悉,胡章远带着一队精锐,数次将他的去路堵死。
远远的,他与公子数次对上视线,能看到他眼中的慌乱与恼怒。
逐渐逐渐,十数人形成合围之势,如袋子般,只开了一个通向码头的缺口;
但明眼人都知道,逃向码头不过是慢性死亡:一来,那里都是大江帮的人,有所防备,就不可能会被他抢到船。
二来,若是想下水逃脱,除了被乱箭射死就没有第二种结局。
那公子...哦不,那条丧家之犬如今就逃得十分狼狈。
一身锦衣被踩出一堆污痕,破破烂烂,跌跌撞撞,神色是很经典的敢怒不敢言。
见状,胡章远觉得更不对劲了。
‘就算他成功逃脱了,又能如何呢?此举除了暴露自身以外,究竟还有什么作用...’
追在不前不后的中段,他就仍在思想;此举就只有一个可能——发出信号。
这是在给那妖女做出提醒?
可他是凭什么能确认,妖女就一定收得到他的信号?
...
公子已被逼得踩上了码头的条石。
再往前逃几步,也就只能跳入江中,做一具自由的浮尸而已。
不过这地形也有个好处,就是伸出去的码头比较窄,没办法将他围成一圈殴打,只能以面推进。
在离大江还有五六步的距离,方曦文转过身来;
他收敛了脸上的表情,平静开口:“如你们所愿,我已到了绝路;只是我仍然不解,你们到底为何要捉我?
只因我跟星宫的妖女搅在一起吗?”
“还能有什么理由?”胡章远心里不安,想从他的话语中试探出些东西来,便作了回答。
“你是大江帮的人。可对付她,能给你们什么好处?是通往陇川腹地的漕运要道,还是打的星宫此地产业的主意?
可就算把这些都加起来,也不至于让你们铤而走险,开罪这庞然大物吧。”
没有出声回答。
听到这番说话,胡章远的心渐渐沉了下去;这公子就绝不会那种莽撞的愣头青,哪怕直到现在,他仍在考虑幕后黑手,为将来的事情做打算。
可都已到了这种地步,他又如何能破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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