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白？”
“怎么一回事？”
乐白没有晕，苍白的脸色，死死的拉着陆柒呈胸前的衣襟。
“不怪顾老师，我自己没有站稳。”
陆柒呈看向顾染，顾染神色只是抱着孩子坐在楼梯口，什么也不说。
陆柒呈质问，无力瘫坐在地上的乔墨，“怎么一回事？”
明明乔墨在楼下，为什么让她们两个人，出了这么大的事？
失去工作。
欠债累累。
“顾染情绪有些不稳定。”
最终，乔墨选择了站在乐白这一面。
顾染仍旧没有反驳。
“等我回来，你再好好和我解释。”
陆柒呈抱起来乐白，直接送乐白去了医院。
出了这么大的事故，陆家的家佣们，都着急配合陆柒呈营救乐白，在也没人去管顾染，是不是受伤了。
等到陆柒呈的车离开，顾染还坐在楼梯间里，她的脚太疼了，根本走不动路。
乔墨：“我可以为你什么都不要，你还是要选择一个，不爱你的男人。”
“我做的选择是对的。”顾染看向乔墨那张，充满功利的脸。
“我希望乔老师能够在陌城，得到你想要的东西。”
乔墨走了，才有家佣慢慢回来，有人想来扶顾染，却被孙姨叫住。
孙姨：“那个是个会欺负人，还会杀人的祸害，你们去接近她小心一辈子倒霉。”
想要扶起来顾染的人，不敢在上前。只是问孙姨道：“这个女人怎么办？”
“祸害能到你还管吗？”
“不敢不敢。”
有人恶毒的揣测着顾染，“真是恶毒，那么漂亮的小姑娘，都敢推下楼梯。”
“是因为嫉妒吗？”
她们都当顾染是害乐白摔下楼梯的罪魁祸首，一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有一个人来和顾染伸只援手。
顾染又缓了半个小时，才慢慢可以支撑着站起来。
房间在楼上，上楼对于脚踝受伤的顾染来说，还是太难了。
爬不了楼梯的顾染，只能和顾灿灿一起，摸索着走向客厅的沙发。
因为看不见，顾染时而撞到桌角，时而撞到地上的垃圾桶和装饰物，明明只有几步路，却每一步路都走得费劲心血。
不远处有个人影，见到顾染走过来，并没有给顾染让路。
“顾小姐，你踩到我刚才打扫的垃圾了，你这样害得我又要重新扫过。”
“不好意思。”
顾染刚刚摸到沙发，却被家佣阻止坐下的动作，“顾小姐这里不能坐，沙发是新的，你应该先洗个澡，洗掉你从医院回来的病气。”
顾染被再三阻止，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孙姨这才招呼了几个家佣过去，“都做得不错。”
“孙姐都按照您说的做，毕竟先生都听您的，听到您要走，着急得不知道什么样了。”
孙姨从来都没有打算离开陆家，陆柒呈带顾染回来的时候，闹那一出，只是为了树立威信，让新来的人明白，她在陆家比女主人还要女主人。
顾染再次摸索到一个毛绒地毯，她想坐下，却不知道被谁，倒了一杯水在地毯上。
“呀，不小心弄湿了，顾小姐我去清洗一下。”
“顾小姐你让让，你踩到毛毯我怎么拔出来？”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佣人根本就没有给顾染离开的时间，用力一拔，顾染从毛毯上摔了出去，砸到电视柜上。
电视柜的电视没有被顾染砸下来，但是因为撞击的摇晃，一个宋代的瓷器摔倒地上，碎成了玻璃渣。
“天啊，这可是先生的藏品，价值超过三百万。”
“顾小姐你这怎么赔得起？”孙姨道。
“这么贵吗？”
陆薇薇差点要了顾染的命，也就给了一百万的赔偿金而已。
人命的钱，还比不过一个物件。
顾染轻轻一动，玻璃渣刺破了鞋子，刺伤了顾染的脚底板。
这样的碎屑还有很多，顾染不再轻易挪动。
佣人见状问孙姨：“要去处理一下吗？要是先生回来看到了。”
“乐白小姐受伤了，先生不会这么早回来。”
“等到先生回来，至少也是明天了，明天天亮再去打扫也不为过。”
看到顾灿灿小小的身影，朝着自己走过来，顾染急忙道：“灿灿，站在那里，不要动。”
幸亏顾灿灿的家教老师，还算有良心，她抓住了顾灿灿，不许顾灿灿靠近顾染。
“灿灿你还小，老师说过，不要和坏女人待在一起，会被人讨厌的。”
顾灿灿因为不能靠近顾染而哭的伤心。
顾染的身边。都是瓷器碎片，她看不见不敢走，更不敢让顾灿灿过来。
“不要过来。”
顾染见到孩子哭，眼泪也忍不住。
“玩具，将刚才的玩具给孩子。”顾染提醒老师。
老师再不乐意，看到哭个不停的顾灿灿，也去拿了玩具，抱着孩子去哄了。
孩子的哭声不停，顾染的内心痛苦得不行，直接踩了出去，抱住孩子。
瓷器的碎片异常锋利，顾染崴伤的左脚，只能右脚用力，右脚的瓷片一直刺得很深，很深。
家佣忍不住抱怨，“刚打扫完卫生，地上这么多血，又得重新打扫。”
“顾小姐要不你自己来打扫吧，反正是你的血。”
顾染也没有拒绝：“你可以先将我的眼镜拿给我吗？它从地下室的楼梯口掉了下去。”
“就掉在乐小姐血里的那个吗？”
“已经被我当做垃圾丢掉了，黑乎乎的。”
“沾血了多晦气，哪里还能用。”
“果然祸害不嫌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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