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九寒目光灼灼看向陆铭，仿佛在看着什么稀世珍宝。
这种眼神没有恶意，但其中蕴含的强烈情绪，却仍旧让陆铭头皮发麻！
他情不自禁的开口问道：“老师，能吸收神之本源这项能力，对您而言很重要么？”
“不……”九寒摇头道：“不是对我而言很重要……而是对任何一名神灵境而言，都很重要！”
“如果你的这项能力公之于众的话，我想任何神灵，都会视你为世间最特殊的存在。到时候是除之而后快，还是护佑你平安，那就全看这位神灵境的立场了……”
陆铭的心咯噔一下。
虽然没理解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但从九寒的话中不难听出，神灵境们似乎需要自己这种能吸纳神之本源的能力……
想了想，陆铭再开口：“那老师您……”
“后者。”九寒这般笑道，后摸了摸陆铭的头顶：“你放心，无论是我本来的立场，还是我身为师尊的身份，我都会选择后者。”
九寒的话中似乎隐隐有着一股魔力，再配合那诚恳真挚的眼神，与和善的面容，不知为何，陆铭的心陡然安定了下来。
“多谢师尊。”
“无需谢我……反而是，我似乎应该谢谢你才对……”
这让陆铭微微一愣，便见九寒思索着，开口道。
“我刚才没查出一点。”
“我不清楚被你吸收的神之本源，究竟进入了你体内的哪里，又以什么方式存在。进入你体内的神之本源，就像是莫名其妙消失了似的……对于此伱自己有没有什么想法？”
陆铭摇头：“弟子不知。”
神之本源被系统全吸收了——但这个陆铭肯定是不会说的。
九寒也不再追问，只是又思索片刻，道：“如果你身体出现了什么不适，一定要及时跟我说。”
“神之本源这种东西，涉及面有些大，里面有一些我不太想让弟子接触的东西……”
可能是感觉到自己这番话，说得有些模棱两可。
片刻后，九寒深深叹了口气。
“算了，咱们还是从头开始吧。”
“先上咱们的第一堂课。”
“而这堂课的内容，就与你自己的追求有关。”
陆铭目光一亮：“以凡人之躯比肩神灵？”
可能是这句话让九寒有所触动，他想了想，笑着点头道：“是的，咱们的第一堂课，即是如何以凡人之躯比肩神灵。”
“但在上这节课之前，我想我有必要向你解释一下，何谓神灵，何谓神之本源。”
课桌自动出现在了陆铭身边，陆铭如同乖巧学生般坐在了课桌后，而九寒则拎着教鞭，走上了讲台。
他开口道。
“黑雾区，一个由至高之神创立的世界。”
“而黑雾区内最广为流传的超凡体系，即是源力超凡体系。”
“不用想，源力超凡体系同样也是至高神所创立的……或者说，是由祂带来的。”
“所以也可以这么理解，整个黑雾区，都是至高之神的神国，亦或者是后花园。”
“神灵境之下，是这个花园内的花花草草，神灵境，即是至高之神后花园内的园丁。”
……
九寒的话把陆铭给弄愣了。
“后花园？园丁？”
这个比喻先不说贴切不贴切，但确实让陆铭有一种古怪的感觉。
九寒则再道：“具体对错与否，你未来可以自己验证，我的观点也不见得一定正确，总之，即使是老师的话，你最好也只做参考，而非尽信。”
陆铭点头示意了解，便听九寒再道：“但咱们今天的这堂课，便暂且用我的观点，你觉得如何？”
陆铭自是没有异议。
九寒再开口：“神灵之下与神灵境的区别就在于此，非神灵境乃是花草，神灵境乃是园丁。园丁照顾花草，修剪花草，面对园丁的照顾、修剪、乃至不小心的踩踏，花草对此都是无能为力的。”
“你能理解，这园丁与花草的差别主要在哪儿么？”
陆铭想了想，开口道：“一个能动？一个不能动？”
九寒笑着点头。
“是的，一个能动，一个不能动……”
“但根源还在于权柄。”
“至高之神赋予原本的花草以权柄，让他们变成了园丁。如此，他们才有了‘能动’这种权力与能力。”
“而这份权柄的具体体现，就是神之本源！”
这般说完，九寒拿着教鞭转头看向了黑板。
他以教鞭为笔，在黑板的最上方画了个“问号”。
“这是至高神。”
而后又在下方，画了一排平齐的点。
“这是所有进入黑雾区的智慧种。”
随后，九寒轻轻抖动手指，一个点便开始上挪，挪到了问号之下，其他点之上。
“这既是通过了登天长阶试炼，得到至高之神认可的人。人就如此变成了神灵，成为了园丁，就变得高其他人一等了。”
说完，九寒转头看向了陆铭：“我这么说，你懂了么？”
陆铭点头：“懂得。”
因为这里面的逻辑很好懂。
看着陆铭的眼，九寒盯瞧良久，便摇了摇头：“不，你没懂……”
陆铭：“？？？”
“问题不在于这些点，问题在于最上方的那个问号……不过算了，这些东西，你现在也不需要知道太多，知道的越多，反而越可能害了你。”
“回到一开始的问题。”
“有关于如何以凡人之躯比肩，甚至战胜神明。”
九寒快速转移了话题：“仍旧以园丁花草理论为本，花草想要击败园丁，只有两种办法。”
“其一，成为园丁，获得至高神赐予园丁的那种能动的权柄！这样的话，就相当于两个园丁互殴，谁赢谁输就全看园丁的体格了。”
“其二，变异！褪下花草那种无害的本质，变异成能够杀人，甚至能够吃人的食肉植物！”
“但问题在于，园丁管理花园，有一部分园丁会处理掉这种可能对自己构成威胁的有害植物……这也是我为何会说，这第二条路太过艰难的根本原因。”
变异，是不可控的，需要的机缘巧合太多了。
兼且还有园丁会随时插手，打断变异的进程。
“走上第二条路的存在，世间便称之为异种……异种当然不是什么好的名词称呼。”
“不过现在还出现了一个小问题……颠覆者。颠覆者收拢了大量的异种，倒是让异种的处境比之前好了太多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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