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条条的翻着，看完，内心里涌起一股内疚，这个柔情似水的ZY姑娘，用赤水的革命情怀，忠诚于自己喜欢的人，而自己呢，心里则装着香香，走不同路线。
他觉得有必要回刘语信息，否则，刘语会因石沉大海的信息疯掉。
“我刚到宿舍，才看到你信息。亿达老总要是找你喝酒，你少喝点，注意保护好自己！”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没在你身边，你会不会不习惯啊？”
“实话实说，有点，像少了一个胳膊似的，很多文件需要我亲自做了。”
“只是少了一个胳膊，还有没有别的？”
“别的什么？我暂时没想起。”
“真是块木头，有没有想我呀！”
这是一个左右为难的问题，他回想，对不住香香，他回不想，会直接的伤害了刘语，可是，这两个生命中很重要的女人，他一个都不想得罪。
怎么办？凉拌是最好的方式，不做回答，转换话题。
“时间太晚了，早点休息，晚安！”
刘语是一个敏感和懂事的人，他不明确回答，她也不想无理取闹，就让那个问题随风而去吧，不过，她的内心有点凉。
刘语想：我和梦想的未来，究竟有多远，一年后，还是五年后，我能坚持那么久吗？
他则什么也没想，把一袋薯片吃完，睡了，也许吧，身体真累了。
次日，他恍如昨日，围绕着那些事、那些人、那个她。
但是，还是有不同，他今晚被牛一叫了过去，而刘语，今晚是和亿达老总在一起吃饭喝酒。
在天下客餐厅见到牛一时，他差点没认出来，简直与一个月前的牛一判若两人，现在的牛一，胡子拉碴，头发脏乱，面黄肌瘦，满脸惨淡。
他清楚牛一为什么变成这样难堪，心很沉重的痛，只好默默的坐到牛一身边，各自舔着心事。
但有一事，他不知道，牛一过来的时候，做了一件破罐子破摔的事，重操“旧业”，找了一个风尘女子发泄了一番。
爱，可以拯救一个人，也能作死一个人。
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灭亡，牛一选择了爆发。
“我究竟哪里做错了，雨霏要这样绝情对我。”
“唐虎有什么好，一天就把她的魂勾走了。”
“我想不通，想不通，女人的心这么容易善变，掏心掏肺的爱不要，她要什么，要天上的月亮吗？”
牛一差不多是在声嘶力竭的呐喊，把一个餐厅就餐的人全弄懵了，纷纷投来幸灾乐祸又十分厌倦的表情，牛一被当成了“神经病”，妨碍了这些“冷血动物”吃饭，败坏兴致。
他伸开手，拍了拍牛一的肩膀。
“看你这个样子，我心里不好受。事已至此，埋怨、抱怨、愤怒、癫狂都于事无补，不如振作精神，迎接下一次属于你的白雪公主。”
“一个离了婚带着两个小孩的人，都不要我，我还有下一次吗？你信吗？老天爷都不可怜我。”
“我信，刚才来你这边的时候，我给唐总打了电话，他想起了一件事，要我告诉你。我跟你说，真的是天大的好事。”
牛一投出将信将疑的目光，但痛苦明显被他说的好事压制下去了。
“你和唐总不是合起来骗我吧？”
“这种事我能骗你吗。真是的，你和我是什么交情，拜把子的。”
“那你快说呀！卖什么关子，要人家命。”
“我当然会说，但是，你得先答应我几个条件。”
“婆婆妈妈，磨磨唧唧，像个扯不清的女人。合情合理的条件，我都答应你。”
“第一，你不能对雨霏和唐虎进行报复，因为感情没有对错，只有适不适合。第二，你不能再这样自暴自弃，要正常做人，你自己对自己不好，谁都救不了你。第三，你好好工作，多存点钱，为娶媳妇做好准备。这三点，都合情合理吧？”
“后面二点，我答应你，第一点我做不到。唐虎让我受了这么大的耻辱，叫我息事宁人，真的做不到。”
“你报复人家，肯定是两败俱伤的事，想想你家里的老母亲，拖着病在超市上班，你有个三长两短，叫你老母怎么活。”
“我不管，反正要卸唐虎一条胳膊一条腿，才解我心头之恨。”
“你要是不听我劝，咱们的情谊到此为止，以后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还有，那个天大的好消息，你也别想知道。”
这一段话，打醒了牛一。
“好，我答应你，三条都答应你。你快说什么好事？”
“前不久，唐风去了一趟香香妈老家，有一个叫卢荷花30多岁的寡妇，要找对象，唐总捉了香香妈替你做媒，香香妈答应了，唐总要我问你是什么意思，他好回信。”
“我能有什么意见，只要女方不嫌弃我就行。”
“那我知道了，你等好消息吧，到时肯怕要回去，跟卢荷花见上一面。”
“雨霏嫌弃我，卢荷花会不会也嫌弃我？”
“我敢担保，卢荷花不会嫌弃你，农村妇女思想淳朴，没有那么多天花乱坠的想法。雨霏不同，在深圳二年变化真大，打扮得跟城里人没有什么区别，豪无半点农村妇女样。”
“你见识广，我听你的。”
餐馆老板是老乡，相互都认识，走过来问：“5瓶郎酒还要么？”
“拿一瓶就好，我不想像前面几晚醉在这里，吐得个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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