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雅瓷点头：“你决定就行。”她把买来的那对陶瓷小鸳鸯放在了陈岩生的车上，然后跟着他到路边打车。
魔都的冬天城区温度并不算太低，但她穿着实在单薄。在路边等待的时候，她搓着手，偶尔把手抬起来放到唇边哈气取暖。
一件羽绒服被披在了身上，宋雅瓷先是一愣，继而把羽绒服脱了下来还给了陈岩生。
“不用把衣服给我。”
“你都快要冻僵了，还死鸭子嘴硬。”
“我不要你的羽绒服是因为它太丑了，不是我不想取暖。”
“你是要风度还要温度！快把它穿上。”
“我现在的态度不是已经说明一切了吗？肯定要风度啊。”
“……”
上了出租，宋雅瓷终于暖和些了。
“陈岩生，你对魔都很熟悉吗？”宋雅瓷见陈岩生在发呆，忍不住问道。
陈岩生回过神来，他摇摇头：“我本科是在魔都读的，那段岁月，对我来说有太多的插曲，我也只是常去外滩走走。后来我出国留学，对魔都的了解就愈发少了。”
魔都是长江入海口，江水奔腾涌入海洋。午后的外滩，阳光明媚。两人肩并肩走着，宋雅瓷看到有人摆着画架在写生。
“雅瓷，我给你画幅画吧。”陈岩生突然说道。
宋雅瓷并没有排斥这个更为亲切的称呼，也对陈岩生的这个提议不置可否。
陈岩生和写生者打了招呼，并支付了一定的金额。他坐在小马扎上，让宋雅瓷也坐下。
宋雅瓷坐在暖阳中，江边的冷风把她的长发撩起。冷风暖阳，在冬日的场景中都是为风景添彩的有效元素。
她安静地坐着，纵然有些冷，她的面颊被冻得泛红，手指也有些僵硬，她都宛如一尊雕塑，一动不动。她担心因为自己的不经意的动作，会影响到陈岩生的发挥。
好在陈岩生没有让她等多久。十分钟左右，陈岩生就拿着画站了起来。
“我的腿好像被冻得有些麻了。”宋雅瓷尝试着站起来却失败了。她只得向陈岩生求助，陈岩生拿着画走过来，搀扶着她站起来。
“你看。”他把画递给宋雅瓷。
宋雅瓷看着速写中的自己，神采都被画出来了，很是深动。
“学建筑专业的男人是不是都喜欢给女孩子画像，你之前也给她们画过？”宋雅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问出这个问题。
“我如果辩解，你肯定不信。所以我不辩解了，这幅画送给你，我们走走吧。”
沿着江边走了没多久，陈岩生就提议返回。
宋雅瓷心知这是陈岩生担心自己被吹感冒了，她这回没有倔强地说再走一会。她因为身体原因并不能受寒，乖巧地跟在陈岩生身后，返回私房菜馆附近取车。
两人回通城的路上都变得很沉默，宋雅瓷紧握着卷起来的画，她偶尔也会偷偷地看正认真开车的陈岩生。
回到通城，宋雅瓷邀请陈岩生一起吃晚饭，就在公司附近的一家火锅店。
热气腾腾的环境里，陈岩生给宋雅瓷夹菜，他偷偷拍下了一张宋雅瓷吃饭的照片，留在了手机相册里。
“雅瓷，明天有空吗？我想请你看电影。”陈岩生突然说道。
宋雅瓷正埋头干饭，并未听清陈岩生说了什么，她当即反问道：“什么？”
“没什么。”陈岩生并不知道宋雅瓷有没有听清，还以为宋雅瓷的反问是在拒绝自己。晚餐过后，陈岩生说要送她回家，被宋雅瓷拒绝了。
“你到家了告诉我一声。”宋雅瓷在火锅店旁边的停车场向陈岩生挥手告别。
“好。”陈岩生驱车离开，他透过车窗玻璃，看向反光镜里站着的年轻女人，这是他的青春里的那朵白莲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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