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方被要求下场的死神棺不敢吭声，而那只呆河马被电的四脚朝天，口吐白沫，双眼中映着片片眩晕。
“输、输了……”
馆主望着战场愣住了，与此同时愣住的还有何雨柱——伫立对面的哪有什么打着洋伞的淑女，反而是个打扮的不过十七八的舞女，此刻提着裙角脸涨得通红，不知是难过还是气的。
“如果这是舞台，我保证会给你的表演打最低分。”
在刚刚的战斗中听惯的声音突然从另一个方向传来，少了几分战斗时的歇斯底里多了几分明晃晃的毒辣。
清冽的声线中却不失婉转动听，让人听着仿若冰火两重天，“你自己难道不觉得有点难看吗。”
“芙、何雨柱大人！小女可以解释！！！”
那舞女猛然间陷入了混乱，双腿一软无力地跌落地面，双手掩面似乎是在哭诉。何雨柱倒吸一口凉气，怪不得一直觉得馆主的动作不协调。
难道刚刚跟何雨柱一直战斗的根本不是馆主而是这名舞女？！如果这是幻象，何雨柱到底是什么时候陷进去的？！
“精灵可以原谅你一次次的失误，但是人生不会，我也不会。”
微笑着的面庞吐出的话语却宛若饭匙蛇的毒液，何雨柱只是轻轻伸出一只手，“叉字蝠休息的差不多了吧？精灵球给我。乖孩子。”
何雨柱的语调让何雨柱和还保有意识的死神棺一个恶寒，但舞女却是战战兢兢迅速地把精灵球甩到真正的何雨柱手里。
仿佛接手了一个烫手山芋，但何雨柱对此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只是在手心接触精灵球的那刻淑女地握住它，动作轻盈地打开了外壳。“超音波。”
不好，何雨柱想偷袭！欧若拉，快用诡异风迎击！
何雨柱想喊，却惊恐地发现此时此刻的自己反而一句也喊不出来。电飞鼠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能依靠的只有死神棺。
但是，这次叉字蝠的超音波似乎发散向了各个方向，音波不知经过怎样的回路反射，耳朵源源不断接受这些外来信息的堆积。
被折磨得除了风声灌耳什么也听不到，脑子里嗡嗡一片像要炸裂开来，何雨柱头疼地用双手扶住疼痛欲裂的脑袋勉强支撑着自己有些摇晃的身躯不倒下。
却在冷汗接连留下的同时连视线都开始模糊——这就是艾布纳说的，“攻击全部冲着人的五感而来”吗？！
“杂耍。”
还来不及等视线复明，就勉强听着似乎有什么东西被带起的声音，但却无法判断叉字蝠的位置——对了，这种精灵扇动翅膀时似乎是无声的……
“痛！！！”
无袖连衣裙暴露了太多的破绽，手肘、脚跟、甚至面庞都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划过，直至何雨柱艰难地睁开双眼。
才发现刮破何雨柱皮肤的竟是不知何时，或许就是在何雨柱陷入半昏迷的时候，被叉字蝠切割成利刃状的石片。
根本不是能与舞女同日而语的实力。何雨柱颤抖着用左手从脸上的伤口抹了一把，疼得何雨柱倒吸冷气，再拿到眼前一看，一片触目惊心的血红。
如果刚刚上场的真是何雨柱而不是舞女，别说赢得战斗，估计想要取得些优势都是寸步难行……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洛佩兹小姐没意见吧？当然，就算有，合同毕竟是您自己签的，恕我不付医药费了。”
何雨柱大气地行着提裙礼，却不免让人胆寒，紧接着何雨柱向舞女轻轻抬了抬下巴，那舞女便不敢怠慢，一路小跑着去取了个小盒子回来递到何雨柱面前。
“这里面是初心徽章，也谕示着各位来本馆挑战的训练师‘勿忘初心’。虽然这道馆战不是我出战，可怎么说您毕竟也赢了下来。当然，”
何雨柱抬起头，毫无破绽的微笑让人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之前来本馆挑战的训练家在战胜我们后，价值观不合的，发现馆主是假的而恼怒的，在战斗中被重创却因为合同都不能索赔的，拒绝这枚徽章的可不在少数。选择权在您手上，奉行除了芽野之外也有其它道馆，您的回答又如何呢？”
何雨柱不敢用淌血的双手把电飞鼠抱起，罕见地把它和死神棺一起收回了精灵球。何雨柱的裙子上也溅上不少血红，只是用被割破的手指打开盒子。
面无表情地取走初心徽章，在捏住边缘的那一刻因为刺痛而有些咬牙，紧接着转身，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耳边几乎要萦绕着何雨柱那迷惑人心的轻笑声：“谢谢光临芽野道馆。”
贴满全身的创可贴让人看了都本能地想远远避开，何雨柱有些烦躁地清理那些包装时还无意压到了未愈合的伤口。
“疼！”
何雨柱轻呼一声手指从伤口弹起，却又被叫嚣着的电子铃音打断。
“代恩这家伙搞什么鬼……”
何雨柱小心地弹动着五指，几乎是掐着实况接收器的边缘把它抓出来，中途左手还突然一颤险些把机械摔下去。
急的电飞鼠在下面呼地展开两臂做出半空拦截的动作。只是看清来电显示的那一刻何雨柱却愣住了——悠真？这孩子的性格特别腼腆，怎么这次反而主动找人？
“你……”
何雨柱将信将疑地接起电话，半个“好”字还没讲完，那边上气不接下气的语调传过来就像催命：“太好了前辈你终于肯接了！！！你现在在哪儿？”“我、我在芽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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