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想到，你也来到宇宙海······”
坐山客仔细端详着手中的九耀明光铠，神色间闪过一丝寂寥，悠远的目光中流露着悲伤的情感，连带着周围的空间都萦绕着一股悲怆的意蕴。
就连吴潜，似乎都被这悲怆的意蕴所感染，变得沉默起来。
嗡嗡嗡~
紧接着，天地间响起若有若无的嗡鸣声，这声音似从时间的尽头传来，自远古而来，又似乎就萦绕在吴潜的身边。
显然，似乎连宇宙意识都因为坐山客这悲恸的情愫所动容了。
吴潜神色严肃起来，心中震撼不已。
这就是神王么？
神王之悲，就连宇宙天地都能够深深触动。
“坐山客前辈，这铠甲······可有什么来历？”
吴潜神色变了变，迟疑了一会儿，才缓缓问道。
“乾巫，你可知道这件至宝本身真正的用法？”
坐山客不答，收起那可以感染天地的悲恸情愫，转过头面色平静地看向吴潜。
“真正的用法？”
吴潜嘴角呢喃着这几个字，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
用法？
哪里这九耀明光铠有什么特殊的用法，不就是催动内部的秘纹，施展法则领域即可么？
另外，目前九耀明光铠其本身的防御力也足以媲美极品巅峰铠甲至宝，可以将物质攻击削弱到十万分之一。
除此之外，吴潜实在想不到九阳明光铠还有什么其他的用处。
坐山客见吴潜面露不解的神色，却是轻轻摇头，脸上带着温和的微笑。
“你且看。”
刷！
坐山客神力缓缓灌输进入九耀明光铠之中，只见银白色的铠甲表面一片片秘纹亮起，犹如一张无比复杂的大网，最后编织成一道无比复杂的图案。
嗡~嗡~嗡~
紧接着，一方威能无穷的领域降下，覆盖着上下左右，天地八方，将吴潜和坐山客所处的空间都包含在其中。
领域中，一缕缕混沌气流萦绕着，无数法则彼此交织，一道道光芒在昏暗的领域中此起彼伏亮起、又熄灭。
吴潜瞪大了眼睛，看着这无比震撼的一幕，心中不由得有些发颤。
“这······好强大的威能，比之前那所谓的五法则融合领域强大多了。”
吴潜脸色隐隐有些发白。
在这浩瀚无比、威能滔天的领域之下，怕是连宇宙最强者都寸步难行，被压制得一身实力十不存一。
“坐山客前辈，这九耀明光铠······”
吴潜张了张嘴巴，眼神中闪过惊喜，连忙激动地问道。
若是他这九耀明光铠真能发挥出这么强大的威能，什么神眼族，什么原始宇宙三大巅峰族群，都不是事儿！
“乾巫，你之前施展的法则融合领域，只是这件至宝最浅显的应用，想要真正发挥出它的威能，你得去参悟这铠甲本身的秘纹。”
坐山客停止神力灌输，强大的领域瞬间消失，他的脸色略显苍白，显然维持那超强的领域对他神体消耗极大。
“铠甲秘纹？”
吴潜心中默念道，低下头，神色间闪过一抹思索。
一直以来，吴潜以为九耀明光铠最特殊之处，莫过于那几对羽翼，催发秘纹便能施展出融合法则领域。
毕竟，融合法则领域在宇宙中可是闻所未闻的事物。
至于那铠甲······铠甲本体上的秘纹其实是很简单的，在吴潜看来，最多就是普通高等至宝铠甲的秘纹层次，没有什么特殊之处。
“不对，既然坐山客都说了，那秘纹肯定不会这么简单！”
吴潜轻轻摇头，再去用神力观察那银色铠甲上浮现的秘纹图案，却突然瞪大了眼睛。
“变了！”
“这铠甲本体上的秘纹竟然发生了变化！”
吴潜心中一震，如今铠甲上浮现的秘纹，和他之前所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只见铠甲上的秘纹散发着道道白光，和五对羽翼之上的秘纹相互连接交织在一起，共同组成了一副无比玄奥的秘纹图。
“对了！应该是催动羽翼上的秘纹之后，羽翼上的秘纹延伸到铠甲本体处，和铠甲至宝本身的秘纹相辅相成，组成更加玄奥的秘纹！”
吴潜看出来了其中奥妙，更是被这无比惊人秘纹构造给震惊到了。
“不管如何，能够炼制出这等至宝的，绝对是起源大陆都十分强大的炼器师。”
吴潜心中赞叹不已。
催动不同的羽翼秘纹，最后和铠甲本体的秘纹组成的新秘纹便不同，这样······虽然仅仅只是一件至宝，但是却能催发出数百种不同的秘纹。
这······不就是像融合法则一样么？
如今这九耀明光铠还是残缺的，依旧有着四对羽翼翅膀在外，而若是完整的九耀明光铠，会不会就能够通过不同羽翼秘纹的组合，模拟出各种融合法则？
吴潜心中骇然，有点被这个想法给吓到了。
若真是如此，当初炼制这九耀明光铠的强者，必定是法则基础无比强大的永恒真神，乃至神王强者！
“拿去吧。”
坐山客见吴潜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微笑着点点头，大手一挥，那九耀明光铠便又重新落在了吴潜的身前。
“多谢坐山客前辈。”
吴潜神色严肃地道谢，光芒一闪，那银白色的铠甲便又重新回到身躯之上。
若非坐山客提点，吴潜不知道何时才能发现九耀明光铠的秘密。
“既然你能得到这件至宝，便也算是一种缘分。”
坐山客轻笑着摇摇头，说道：“好好善待这件至宝，它能陪伴你走过很漫长的一条路。”
吴潜点点头，他知道坐山客乃是神王转世，他所说的“漫长岁月”，恐怕是指修炼到永恒真神乃至更高境界的岁月。
接下来，吴潜便又向坐山客讨教了一些炼器方面的问题。
而坐山客估计也已经猜到吴潜获得了一些有关于起源大陆的传承，一些在外界算是隐秘的事情，如机械流至宝等，便也直接说了出来。
······
几万年后。
北华雪岚宫之外，坐山客悬浮在虚空之中，望着吴潜的身形消失在无尽混沌气流之中，神色间闪过一丝可惜之色。
“此子若是前往起源大陆，恐怕也能掀起一阵风暴。”
“不过，他既然得了那件至宝，注定不会······”
坐山客的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却是被原始宇宙意志给屏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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