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馆警务室。
冯林还在为自己辩解。
“警察同志，我真的只是欣赏两位的颜值，这才拍了这些照片。”
说着还朝周辰和乔芊芊看，他说的倒也是事实，两人颜值确实很高。
冯林一口咬定。
光凭拍摄的照片也不能说明他就有害人的企图。
最后只能让他删除照片，并且保证不会继续偷怕。
冯林很爽快地办了。
当着周辰和乔芊芊的面彻底清空相册。
他已经跟拍了好几天，也不差这一天的。
之前拍的那些素材也基本上够用了，他的目的就是顺利拿到甲方爸爸的钱。
冯林正得意之际，周辰轻飘飘的一句话给他泼了一大盆冷水。
“以后网上出现类似的照片，我都会认为是你拍的！”
冯林僵住了……
这铭辰集团的总裁也不能这么不讲道理吧！
“周总，这怎么行？干这一行的也不只我一个人啊！”
“你既然不想说实话，那咱们就走着瞧！”
周辰说完后，拉着乔芊芊的手走了。
冯林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意思是……他拍的那些照片都不能往出发了？
不可能的事，冯林还等着拿巨额报酬呢！
或者这铭辰集团的总裁也只是嘴上说说而已。
冯林凭着多年的经验，认为这件事情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以后他就不跟拍了，等着合作伙伴从M国传资料过来就行。
他不信这个乔芊芊没有黑料！
因为托尼冯的出现，乔芊芊和周辰提前结束了海洋馆之游。
乔芊芊太想知道托尼冯又查到了什么。
她跟托尼冯约了见面的地方之后，带着周辰一起去赴约，免得这爱吃醋的男人再心生别扭。
托尼冯一看这样的架势，就知道了乔芊芊的意思，说话的时候也没有刻意隐瞒。
“乔小姐，除了我前面给你发的资料之外，还有三段至关重要的录音。”
“录音？”乔芊芊秀眉蹙了蹙，“七年前的？”
“乔小姐真聪明……”托尼冯刚换上开玩笑的语气，就感受到一道不太友善的目光。
好吧！托尼冯自我反省了片刻。
乔芊芊已经有男朋友了，他说话就不能这么随意了。
“乔小姐猜得不错，确实是七年前的三段录音。”托尼冯稳着心绪说，“七年前云亨地产财务总监的助理的录音，乔小姐可以先听听。”
七年前，云亨地产的财务总监是乔老爷子配给陈琳的，叫乔安。
能力很强，是乔老爷子的得力助手。
乔芊芊依稀记得乔安的助理是个刚刚从学校毕业的研究生，戴着一副黑框眼镜，看起来就很稳妥的样子。
乔芊芊被托尼冯所放的录音吸引，聚精会神地听着。
“2013年2月20日，很灰暗的一天。我真的很苦恼，我发现了一件毁我三观的事情，我的总监居然在悄悄转移公款……我现在已经没有办法正视她了，她难道不知道做这样的事情是违法的吗？”
“2013年3月10日，阳光很好，我却一点都不开心，我觉得自己对财务职业的认知崩塌了。总监又一次转移了巨额公款，我要不要告诉陈总呢？她那么好的人，为了公司的发展一直都很勤勉。”
乔芊芊听完第二段，呼吸有点停滞。
录音中的陈总就是她的妈妈陈琳，一个小助理都知道她妈妈不容易。
那些人到底存了怎样的心，要把她妈妈逼上绝路呢？
“乔小姐，还有最后一段。”托尼冯见乔芊芊神色不好，不知道要不要继续放剩下的一段录音。
乔芊芊抬眸，发现除了托尼冯紧张地盯着她看之外，周辰早就握住了她的手，给她传递着力量。
乔芊芊冲托尼冯笑了笑：“继续放吧，我没事。”
托尼冯点了点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敲了一下。
“2013年5月10日，雨很大，跟我的心情一样。内心煎熬了近三个月，我熬不下去了。”
“集团性大公司又怎么样？照样充满了人性的恶。工作半年，我见证了集团公司怎么渐渐变成空壳的全过程。”
“我是个懦弱的人，还是没有勇气把真相告诉陈总。可我内心太煎熬了！我准备离开公司了，以后再也不会从事财会工作！”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半晌，没有人说话。
“芊芊，你还好吧？”周辰有些担心乔芊芊，听完录音后，她的脸色就是煞白的。
“没事。最起码又有了查找的方向，说明离真相越来越近了！”乔芊芊挤出一抹笑。
“托尼，你之前在电话里说的重要的人物就是她吗？”
“是。”
“她愿意出来作证吗？”
托尼冯犹豫了片刻后，摇了摇头。
“她已经结婚生子，不想把家人搅进来，提供这份录音是她最大的限度。”
乔芊芊了然，她没有理由指责她。
人都是自私的。
“这份录音能不能确定七年前掏空云亨地产的就是乔安？”
托尼冯摇头。
“我尝试着寻找乔安，却发现她离开云亨地产后，就跟消失了一样。”
“乔小姐，现在还要查的是，那么多钱都挪到哪里去了？”
“你再给我两个月时间！”
托尼冯也想尽快把事情查清楚，但是事情拖得时间太久，查起来太费劲了。
“也好！”乔芊芊忽然说，“下个月我要入职云亨地产财务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还有乔家老宅，我会抽时间回去一趟。”
乔安是乔老爷子的人，乔芊芊觉得她有可能跟着老爷子回了老宅。
可这么一来，整件事情又牵扯进了乔老爷子。
那个她并没有多少感情的怪老头又扮演着怎样的角色？
乔锦淇，林雪，乔老爷子……
乔芊芊心里默念着几人的名字，眉头越锁越紧。
“乔小姐，我不建议你现在入职云亨地产。”
托尼冯这话一出，引起了乔芊芊甚至是周辰的注意。
“为什么？”乔芊芊问。
“我还查到乔董事长准备卖一部分股份，想来是公司撑不了多久了。乔小姐如今回去，怕是要吃亏。”
托尼冯想了想说：“我觉得乔小姐想要拿回云亨地产，倒不如等到他们无路可走的时候，直接低价买回来！”
乔锦淇要卖股份的事，乔芊芊不知道。
把云亨地产败成了空壳，趁着股价平稳卖股，乔锦淇真做得出来！
“你说得不无道理。”一直保持沉默的周辰忽然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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