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江湖之大，无奇不有。
小志也想见识见识，牛老板说的开门红到底是什么……
吃饱喝足牛老板带着小志，开车进了后边的山，路两边全都是铁丝网。
山路上有骑着摩托车巡逻的，见到牛老板的车之后都点头打招呼。
“牛哥，山上养了不少东西吧？”
“没错，所以专门找了些人过来巡山，预防有人闯进来。”
车子一直开到了半山腰，这里有几间小房子，看起来破破烂烂的。
牛老板按了一下喇叭，立刻出来了两个六十来岁的小老头。
一看就是老混子，胳膊和手上都带着纹身。
这个年龄有纹身，那往前推个几十年，绝对不是一般人！
在这样的环境就像是世外桃源，哪怕背着命案，也没有人能找到这里。
牛老板找两个小老头拿了一串钥匙，看上去都生锈了。
“弟弟，我先带你到后面转转，看上什么直接跟我说，晚上咱们在这里搞个烧烤！”
“行！”
在半山腰除了养着一些野味儿，后面还单独修建了一个长棚。
外边盖着厚实的布帘子，看上去像是蔬菜大棚。
小志进门之后才发现，长棚里面整整齐齐摆的全是铁笼子！
看起来比狗笼子稍微大一点，但是也大不了多少，里边儿关的不是狗也不是畜生，而是人！
“牛哥，这，这是……”
“弟弟啊，别惊讶，这些是不听话和不守规矩的人。”
“老板留他们一条命，能给口吃的喝的，就已经算是格外开恩了！”
小志看到笼子里的人，有男的也有女的。
有些衣服破烂的，已经基本看不出原来的样子，蓬头垢面就像是要饭的乞丐一样，关了很长时间。
还有一些看起来还算有个人样，最起码能分辨出大概的样子。
但让小志没想到的是，这些狗笼子里的人，见到人后没有求饶，也没有尖叫呼喊。
只是一个个瞪大了眼睛，透过铁笼的缝隙朝外看。
“弟弟，这几个是跑来坏规矩的小老千，按照规矩要剁一双手，现在留他们一条命就已经算不错了！”
小志看到有人的手指全被切掉，断面锋利整齐，光秃秃的胳膊很渗人。
“这几个是以前为南家做事的，吃里扒外，罪有应得！”
小志看到有人被切了鼻子耳朵，黑乎乎的就像是骷髅一样！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小志真的很难相信，南家竟然还有这样的地方！
“还有这几个，仗着手里有点小权利，处处跟南家作对！”
“觉得自己有点地位就没人敢动，现在还不是像条狗一样？”
“我让他叫，他就叫，我给你演示演示……”
“抬手，伸舌头，鼓掌，弟弟你看，是不是非常听话？”
牛老板怎么说，笼子里的人怎么做，完全丧失了正常人应该有的反应。
“这家伙以前很风光的，脾气很倔，软硬不吃！”
“到了这里，才训了不到一年时间而已，等以后再训一训，就可以栓门口当看门狗了！”
牛老板说的很轻松，小志知道这不是来散心的，也不是来玩乐的，这是来给他上眼药的！
小志推测，十有八九是南云晋安排牛老板这么做的！
在最里面还有几个空铁笼，铁笼上血迹斑斑，让人看的心惊肉跳！
“牛哥，这里边的人，还能出去吗？”
“当然，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出去。”
“难道只有这一个可能吗？”
“对，只要进了笼子，就不会再有其他的可能……”
牛老板说的很坚决，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
“弟弟，看到这些你有什么想法或者感想吗？”
“没什么想法，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志摸出一支香烟点燃，深吸几口，压下心里的所有情绪波动。
“其实啊，刚开始的时候我跟你一样，但是后来我就慢慢习惯了。”
“原本这些人都应该离开这个世界，但是现在还让他们活着，你说是不是格外开恩？”
“没有把他们拆的七零八落，大卸八块，就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最起码还能留个全尸。”
牛老板轻描淡写的说着，小志强行压下心里所有的情绪，要说内心没有波动是不可能的，要说不害怕也是假的！
但越是这样，越从侧面证明了一件事……
那就是南云晋，没有十足的把握控制小志，只能是通过外在的方式恩威并施。
在给予小志好处的同时，也要给吓唬，反向证明了小志的价值。
如果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那根本就不用这么大费周折。
“弟弟，后边还有一个很特别的地方，我带你去看看。”
“牛哥，算了吧。”
“不能算了，等会还要给你整个开门红呢，走！”
牛老板说着就走，根本不给小志拒绝的机会。
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来之，则安之！
小志心里也明白，该来的总归是躲不掉的……
在这个大棚后边有一条往下走的小路，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大坑。
还没走近就已经闻到了腐烂味儿，是池塘的那种臭味儿。
就像夏天经过某个小池塘，其中还夹杂着一股腐烂腐败的恶臭味儿！
这种臭味让人内心惶恐不安，本能的作出反应，而牛老板好像早就习惯了。
打开门锁之后，这里也是一样的狗笼子，不过有一半是插在水里的！
铁笼子上锈迹斑斑，里面有些人泡的肿胀发白，一动不动，不知道活着还是死了。
甚至还有只剩一半身体的，白色骨头在外边露着……
小志心跳加速，眼皮狂跳，就算强忍着内心的恐惧，可还是忍不住！
因为这是人对于恐惧最直观的反应，也是身体本能的反应。
“弟弟，这里比较特殊，住进这里的，没有人能在这里超过一个月时间。”
“不是死于脱水，就是死于腐烂和细菌感染，而且就算死了，我们也不会把人拿出来，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因为我们养了很多帮手，很快就会被鲶鱼吃得干干净净。”
小志这才发现，在这个简易的水牢里，有密密麻麻的黑色鲶鱼……
一个个吃的个头很大，膘肥体壮。
铁笼子之间的缝隙人出不来，但是鲶鱼可以进进出出。
很难想象，里面的人要经过多少的痛苦，多少的折磨和绝望，才能离开这个世界。
而又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如此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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