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发现
其实许大茂以前长的也就是一般，只是当时他当着放映员，下乡时自然有些想捞点的不在乎名声的女人接近他。
时间一长，搞的许大茂还有些自恋，觉得自己长的还挺不错的。
虽然现在许大茂起不来了，但对形象还是挺在意的，原本他还幻想着，这次变装能把他变更帅，没想到变成这个德性。
许大茂不满意，马四倒是挺满意的，“小五你手艺还真不错，这冷不丁一看过去，还真认不出来了。”
那个给许大茂变装的也挺得意，“这可是我吃饭的手艺，而且马哥您交待的事，我能不好好办嘛！”
看马四和那个小五聊的很开心，许大茂提出出去走走，想试试看看这形象是不是真没人认出来。
马四点点头，“大茂，你也注意点，看到熟人就不要靠太近，免得露馅！”
许大茂点点头，又在屋子里抓了顶帽子带上，然后就离开了小院。
何雨栓一直在外面等着，以前当兵时他待机过更久，所以这时间他也不觉得难过。
看到小院门开了，何雨栓一下打起精神，可看到里面出来一个带着帽子的大胡子走了出来，何雨栓有些失望。
可就在那大胡子走了几步后，何雨栓觉得有些不对劲。
何雨栓以前在部队可是经过特殊训练的，他很快就看出那个大胡子行迹很可疑。
他不断的把帽子压低，还时不时的就去按一下脸上的胡子。
一般人摸胡子都是顺着胡子上下摸，这个大胡子的动作好像就是在加固胡子一样。
再看这个人走路的动作，何雨栓也觉得很眼熟，他跟许大茂一个院子这么久，越看越觉得这个大胡子像许大茂。
何雨栓本来只想揍许大茂一顿，可现在何雨栓改主意了。
他觉得许大茂肯定有问题，好好的为什么会变装，是什么人给他化的？他们到底想要干什么？
何雨栓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许大茂是不是被JD策反了。
现在这个时候，还是有很多光头的人在搞事，以许大茂的德性，真被策反了也很可能。
何雨栓悄悄的跟上许大茂，想看看他到底化妆要做什么。
可跟了一路，发现许大茂什么都没做，就是在街上闲逛。
开始许大茂还有些不适应，老是别别扭扭的，还差点引起街上巡逻的警察注意。
好在许大茂运气好，刚好有两个人因为自行车撞一起打起来了，警察才没找他问话。
不过就这样也把许大茂吓得不轻，赶紧跑回了小院。
何雨栓一脸黑线，不明白许大茂到底要干什么，难道特意画个妆就为了去街上溜一圈。
何雨栓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于是他四周看了看。
马四他想搞事情，找的这个小院偏的很，都没什么人路过。
这也正好给了何雨栓机会，看看四周没人，何雨栓跑到小院墙外。
退后两步，一个助跑直接一脚蹬着墙面，双手一攀就攀上墙头。
何雨栓小心翼翼的看了院里一眼，确定院里没人才悄悄跳进院子。
这个院子不太大，总共就四间屋子，何雨栓悄悄往主屋摸了过去，果然听到里面有人说话。
为了怕里面的人突然出来，何雨栓干脆直接从墙上攀到房顶上去。
他动作很轻，屋里的人根本没发现他。
现在的房子都是瓦房，何雨栓上了房顶，小心翼翼的挪开了一点点瓦片，露出个小洞，看里面的动静。
屋里面，许大茂正兴奋的讲起刚刚路上的事，虽然没出去逛多久，但许大茂以前在京城也算是有名的混子，这次出去，居然没一个人认出他。
“马哥，你还别说，小五兄弟这手艺还真不错，愣是没人能认出来我。”
马四已经拿出熟食和酒摆在桌上，三个人边吃边聊。
小五听到许大茂夸自己，得意的喝了口酒。
“那是，咱这是祖上传下的手艺，可不是瞎蒙人的！”
许大茂好奇的问，“小五兄弟祖上做什么的？这化妆也能赚钱！”
听到许大茂问，喝了几杯酒的小五直接就说了。
“不瞒许哥你说，我家祖祖辈辈就是替死人化妆的，那些年头兵荒马乱的，不少人死的难看，尸体都看不出人样了。
我爷爷就靠着一手好手艺，帮那些人恢复原来的人样，后来，这手艺传给了我爹，可现在不是时候不对了吗，我爹也被收拾了，现在还在农场里蹲着呢。
还好我打小就怕死人，没去干过活，这手艺也没学到家，又及时跟我家老子断了关系，才没被牵连。
多亏马哥赏识，愿意带着我混口饭吃。来马哥，我敬你一杯。”
这个小五说着说着，就开始拍起马四马屁，马四也和小五喝起酒来，留许大茂听完这话心中恶心。
知道小五家里是干那个的之后，许大茂总觉得脸上很不舒服，很想把妆给卸了。
许大茂虽然不算很迷信，但对这个也忌讳的很，特别是小五接下来一直吹嘘。
他爷爷当初手艺多好，还说他爷爷当初给好几个大军官都画过妆，用的就是刚刚他用的那一套家伙。
许大茂听到那套家伙还真给其他死人化过妆，就更恶心了。
马四平时也是挺有眼色的人，可今天许大茂化了妆，他也没看清楚许大茂脸色不好。
还满脸兴趣的跟小五谈起以前那些高官花边事迹。
就在两人谈的正起劲的时候，许大茂终于坐不住了，他一下站起来。
“马哥，要不让小五兄弟先帮我把这妆卸了吧！我这会儿觉得脸上挺不舒服的。”
小五听到许大茂这么说，撂了脸子。
“我用的材料可都是好东西，许哥你怎么会不舒服，是不是嫌弃兄弟我手艺啊？”
马四这会儿也回过味了，肯定是许大茂隔应小五家里做死人活的。
马四皱起眉头，“大茂，咱们干这行，首先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你还是不要这么讲究了。”
小五也在一边煽风点火，“马哥，我看许哥是看不上我，兄弟我也不在这碍眼了，就先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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