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飞砸了咂舌，拿着卷子对了对答案，就他教的数学来看，参考答案真不如自己手里的试卷答案简洁明了，一路看下来，满分。
“这话还是别让乐可可同学听到比较好。”
“她听到也没事，社长那个人又不是那种被人说两句就会放弃的家伙。这话传到她耳朵里，估计会一边骂骂咧咧的说着‘一只虫你不得好死，早晚有一天你会被我踩在脚下’，一边努力学习。当然，这个过程中，她手里的签字笔估计会被当成我来泄愤。”
“这是什么轻小说展开？”
“轻小说？”伊志成眨了眨眼，“不管什么题材的小说，用社长这种不讨喜的人来当主角，那作者真的不是想不开吗？”
黄飞放下手里的试卷，这比答案还正确的东西，他真不想看，看多了感觉自己老师的威严会全部消失，但想了想他好像在这个学生面前没啥老师的危险，比起老师和学生，他们更像是一个传教士和被传教者？
“嘛，毕竟是那种日子过得不错的日本友人嘛。他们总是奇奇怪怪的，M兮兮的，如果乐可可同学再有点打人倾向的设定，那估计会更受欢迎吧。”
“她好像确实有。”
“......”黄飞眨了眨眼，“这么了解她，我记得你俩之前不是一个班的啊？”
“嗷，这两天搬了个家，她在隔壁。”
“邻家的王道剧情吗？”
黄飞小声念叨着，伊志成根本没听清这人在说什么，闲来无趣，他拉过那沓扔在桌子上密封好的试卷，从桌子上找到红笔，“我改点行吗？”
“请务必这么做，万分感谢。”
伊志成张了张嘴，想说‘你到底能不能有点老师的样子’，但一看到自己面前暂停着不知道放着什么番剧的动漫画面，他还是没说出来。
也没去要答案，这种简单的题目，还需要找人要答案是对自己的不信任。
手中红笔动了动，将一面的错误全部圈了出来，给出得分后，翻到下一张。
黄飞拉过同事的椅子坐在旁边，看着那改卷子速度也比自己快上不知道多少倍的年级第一，深深的感到自己作为老师的无力。
在教师群里要了下其他科的答案，随后拿起那几张试卷对照答案一点点看下去。
除了语文、英语这种答案：言之有理即可，其他有标准答案的，旁边这个戴着眼镜比他还像老师的家伙一点没错，让他想要把那脑袋拆开，看看里面到底装着的是脑子，还是一台不会出错的计算机。
揉了揉眉心，他放下试卷，总算是明白为什么那人说‘只要参加就是第一’，这样比参考答案还标准的答案，不是第一那肯定背后有鬼。
“志成啊，你这么学不累吗？”
“为什么会累，学生难道不是学习的？”
“......也没见过你这么离谱的学生啊。”
“现在你见到了。”
伊志成抬起脸，将手中改到的试卷放在自己班主任面前，“而且这不久后还会有一个。”
试卷上现在没有一点x，这个学生改卷也没有打勾的习惯，也就是说，到现在还没有错题。而且那个字，黄飞越看越熟悉。
“乐可可的？”他不太确信。
“除了她，还能谁？”伊志成将卷面翻到大题，指着上面的解题结果道：“这个方法，我在学校的时候才让她做过，所以除了她，整个高二我想不到有人会用。”
黄飞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你还能定制化培养？”
“那倒不是，在这学校当了一年学生了，学校老师会怎么出题基本摸清了。”
“......有你这样的学生，是我们老师的福气。”黄飞捧读，没有丝毫感觉到荣幸的意思。
伊志成也不在意，继续说道：“我看她一直有相当第一的打算，就出了张试卷。不过之后家里出了点事，请假了，不然其他课我也给她出一下看看能不能让我挪一下第一的位置呢。”
“真恶劣啊志成同学。”
“给自己找点挑战难道有问题吗？”
“无论从什么层面来讲，都是有问题的吧？”
“嗯？要不你自己来改。”
“抱歉我说错话了。”
黄飞态度诚恳，道歉迅速，为了让志成同学满意，他甚至都没继续看番。
“对了志成同学。”
“什么事？”
“你来学校应该不只是为了做试卷吧？”
“当然，难不成我是来陪你个大男人的？拜托，美好的周六，谁想跟班主任过啊。这里又不是日本。”
黄飞捂住自己的胸口，虽然话是没错的，但听起来还是相当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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