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抚摸着凌雨的头发，黑夜之中，除了两人的呼吸声外，寂静无比，静的似乎还能听到心在跳动。
休息了一会，李清的悸动又起，凌雨却是有些害怕了。
“师兄，你...”
凌雨话语没有说完，就闭上了眼睛。
......
又是一个时辰，清醒过来的凌雨狠狠掐了李清一下，虽然痛，但李清却是笑了。
“师兄，你要一直在天宗宗主后位子上坐下去吗？什么时候是个头啊？”过了一会，凌雨开口说道。
李清没有回答，凌雨平静了一下，又说道：“师兄，要不带我走吧，我们想去哪就去哪，再也不管这些事了好不好？”
李清依旧没有说话，凌雨闭上了眼睛，似乎一副未来的画卷在她眼前展开：“师兄，我们到一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那里我们建两间房屋，房屋不大刚够我们住，屋前种上蔬菜，再养一条狗，对了，养一只猫也不错，我们可以安静的生活下去。不过有些可惜，我的两个侍女阿绿和阿英在五十年前的一场大战中，都死去了，不过师兄你放心，我已经学会了很多做菜的方法，到那时候我给你做菜，给你洗衣，师兄，你说好不好？”
李清没有回答，他不知该如何回答。
“给我说说关于魔头的事吧。”过了一会李清说道。
“好。”
恒久的沉默之后，凌雨点头答道。
“魔头其实是外域来的修士。”凌雨的第一句话就让李清一惊，他想起了当初魔头告诉他他是真蝉子的话，难道魔头没有说错，他真的是真蝉子？
不过凌雨的第二句话，就让李清松了口气。
“据宗门内的师祖说，他们都是外域因为突破渡劫期失败，而走火入魔的修士，已经不能算是修士了，有时和常人无异，但有时又凶狠无比，称作魔头一点不错。”
“魔头是突破渡劫失败？那也就还是化神期了？”李清开口问道。
“嗯。”凌雨点头。
“那为何原本碧宵宫还有其他的化神修士没有抵挡住呢？”李清又问道，说来李清想到，魔头要是化神期，那当初玄千大陆北域的四大宗门可不缺化神期，按理不应败的那么快的。
凌雨解释道：“师祖说了，一来是魔头早有谋划，打了个措手不及，二来，化神期也分为四等，魔头乃是化神圆满，虽然突破渡劫失败，但身上的修为也不是北域的四大宗门的化神初期中期能比的，甚至因为尝试突破的关系，魔头的实力还要超过化神圆满一点。我们圣宗之所以能对抗这么久，是因为有一位化神后期的修士在，依仗宗门之力，才将魔头的气势压制下来，才一直过了这么多年。”
李清点头，化神圆满的修为，可以说在玄千大陆已是顶尖了，难怪魔头会一举拿下北域四宗。
凌雨继续说道：“师兄，你可能不知道，在十年前，魔头似乎是等不及了，竟然直接来到了圣宗内，想要杀掉我们的化神后期师祖，但他被我们师祖给埋伏了，听说受伤不浅，我们师祖估计他已经陷入昏迷了。师兄，恐怕你也是知道这情况，才成为宗主的吧？”
李清点头，凌雨知道的信息可是要比他多，而这也解释了魔头昏迷的原因，估计是疗伤所需。
不过李清想到什么，又问道：“既然你们知道这么多，为什么不直接杀来呢？现在魔头沉睡，天宗似乎不是你们的对手，为何又要跟我们谈判呢。”
凌雨哭笑着摇头：“师兄，魔头是受伤不浅，但我们损失更重啊，魔头的实力深不可测，我们的化神后期师祖修为如今已经跌落到化神中期，更有一位化神初期的修士在那场战斗中身死道消了，如今圣宗实力大副衰减，而且我们师祖估计，沉睡的魔头不是不可以醒来，要是我们杀来，他突然醒来，吃亏的还是我们啊。甚至，我们师祖都担心，等魔头醒来会杀向我们圣宗，到时圣宗可抵挡不住。”
“我知道了。”
“师兄，”凌雨看向李清，在黑夜中，凌雨的眼睛澄亮，紧紧盯着李清。
凌雨开口道：“师兄，明日的商谈你是真心的吧？”
“哈哈，”李清笑了，“你应该比其他人都了解我，我来天宗为的什么，你也知道，这商谈对我的意义其实一点不大，我当然是真心。”
“嗯，我知道。”
凌雨说到这，却是语气一酸，暗自掉了两滴眼泪。
“我知道师兄为的什么，我只是痛，心痛为何不是我。”
李清叹气。
“师兄，我在来之前还问了师祖关于复活的事，师祖告诉我，要是复活，可能你损失不止是精纯的魂力与修为，你可能都不再是你。”忽然，凌雨开口说起复活一事。
“什么？”听到凌雨说复活的事，李清连忙问道。
凌雨继续说道：“师祖告诉我，要复活死去的人，就同于与天地所抗争，修士要想修炼，最重要的是顺天而行，师兄这些做，被天地所不容，将来...将来...”
凌雨却是说不下去了。
“将来怎么了？说啊？”李清抓着凌雨的手问道。
“将来...将来...不是消散于天地间，就是...就是成为个傻子！”凌雨说完，一脸泪水看向李清。
李清也呆住了，他没想到竟会有这么严重的后果，在他想象中，复活师妹芦玉后，自己即使跌落修为也是不惧，再修炼不就好了，但怎么会消散于天地间，怎么会...会变成一个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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