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顿时说道：“我知道了，师兄，那个混蛋一定带着夜视仪之类的工具，不然的话，他怎么可能在黑夜中那么准确的知道你们的位置？没错，一定是这样！”
田国栋却不像是那年轻人那般武断，他微微皱眉，开口问道：“文亮，我听那小头目说，你在临倒下之前，说过一句先天真气，是真的吗？”
王文亮艰难的点头，眼中露出骇然的神色：“是真的！”
田国栋顿时脸色一变：“这么说起来，季枫他真的……”
“是的，五师兄，他真的是先天武者！”王文亮肯定的说道，“而且，他的先天真气极为精纯，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精纯的先天真气，哪怕是师傅，也没有他的真气精纯！”
“先天武者……”田国栋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我们在和一个先天武者作对？呵呵，难怪那天在家具城门口，他不使用真气……对于一个先天武者来说，对付那些打手，恐怕一只手就够了，哪里还需要动用先天真气？！”
旁边的那个年轻人，却是有些不相信：“师兄，你说的太夸张了吧？季枫他再怎么厉害，也不过二十岁的样子，怎么可能练出先天真气？再说了，就算他真的是先天武者，也不是天下无敌，他那么年轻，功力一定还不够深厚，任何武器都能够对他构成威胁！”
“他的功力或许不够深厚，但是，他的厉害程度，却丝毫不在先天武者之下！”王文亮苦涩的说道。
田国栋脸色又是一变，慌忙说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文亮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季枫的恐怖，没有切身体会过的人，是绝对无法理解的。
这五天的昏迷中，王文亮几乎全部都是在噩梦中度过，梦中，几乎都是那天晚上他与季枫对决的情景。
现在仔细回想起来，王文亮才意识到，季枫真正的恐怖之处，并不仅仅只是他拥有别人梦寐以求的强大先天真气，而是他的那种临危不乱，步步为营的老道狠辣的手段，这才是季枫真正恐怖的地方。
拥有先天真气的先天武者，的确是可怕而强大，如果是将先天真气练到极致，据说可以一脚踢断一人合抱的大树，一拳可以砸碎一块巨石。速度发挥到极致，别人只能看到残影，甚至普通人可能连他们的影子都看不到。
但是，季枫还年轻，他的修为还没有到那个地步，枪射出的子弹，对他还有很大的威胁。所以，从一开始季枫就没有打算跟他们正面硬碰，也正因如此，他那恐怖的手段，就这么清晰的展现了出来。
先是袭击外面埋伏的人，层层递进，顺利的进入到厂房里。
当在厂房中被自己发现在之后，季枫竟然只是利用一件衣服，就让所有埋伏的枪手，都暴露了他们的位置，结果那些人一一被季枫给击溃，而且最重要的是，在这整个过程中，他竟然没有杀一个人。
在黑暗中，能够做到如此精准，如此手段，这等心机，难道还不够恐怖？！
当田国栋三人听完，全部沉默了。有这样的敌人，他们谁也高兴不起来，甚至，连话都说不出来，双方根本不在同一个档次上。
论武力，人家是先天武者，论势力，整个江州都在季家的掌控之下，他们能来到江州，也是人家不跟他们一般见识，或者是故意放他们进来的。
若是论心机手段，王文亮的结果就是最好的例子。
这还怎么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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