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鹤回到家里,刚绕过水廊就见得张月娘站在那,似是等了许久,不禁笑道:“平日里不见你这妹子惦记,怎的今日发善心来这侯我?”
张月娘啐了他一口,道:“哥哥竟说胡话,但凡你有个头疼脑热的,我哪里不比嫂嫂心急,如今说出这等话,当真是白眼狼。”
张鹤哈哈一笑,轻轻一戳她脑门,道:“罢了罢了,只当我喝了几口黄汤说胡话罢,妹妹莫怪。”
张月娘打量了他一眼,问道:“哥哥跑去喝酒了?这青天白日的,叫父亲晓得可不打你。”
张鹤闻言却是笑道:“还不是为了你这丫头,若非要替你送谢礼,我又何必大白日的寻了徐兄出来饮酒。”
张月娘闻言,些许忐忑的笑道:“瞧哥哥这样应是徐公子收下谢礼了?”张鹤道:“自然。”
又见张月娘面上表情有些紧张,不禁问道:“你那盒里装的是甚么?”
张月娘面上一红,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不过是寻常的答谢礼,哥哥也知我平日里银钱不多,哪里送得起甚么名贵厚礼。”
张鹤想了想,又道:“我倒宁愿你送些银钱,也别学戏文里的小姐送些不该送的。”
张月娘抿唇一笑,掩盖住那份尴尬:“哥哥未免太小瞧妹妹,妹妹怎会有那不入流的心思,若你再胡说可别怪妹妹到嫂嫂跟前‘嚼舌根’。”
张鹤闻言一笑,心想自家妹子历来是个懂事知礼的,料来也不会有甚么糊涂心思,便也放了心,只与她互相讥刺取笑几句后,便回了自己住的小院。
张鹤一心想着自家妹子乖顺,却不曾想对于徐然一事张月娘却是离经叛道,赠他荷包亦不过是为了试探徐然是否对自己有意,毕竟荷包此物多是用于定情,若徐然肯收下那便是对自己有意了。可如今听哥哥所说,徐然虽是收下了,却并未打开查看,否则哥哥还不“怒发冲冠”?
端看徐然会不会将荷包退回,便可知他心意一二。
这般一想,张月娘的心不免又悬了起来,下意识的用手紧紧攥住腰间佩着的荷包,只见品红色的锦缎上赫然绣着一只秋雁,正与徐然那枚荷包上的秋雁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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