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收味，能不能多把心思用在正事上……别满脑子都是荷尔蒙。”
叶小茗白了他一眼，没好气道。
读大学的女生和男生不一样，她们大多还没觉醒太多生理欲望，因此总嫌弃男人们的饥渴和世俗。
等再过十年，三十出头的夫妻身上，这种索取与厌倦的攻防形势，就会反转了。
总是一边如狼似虎，一边贤者时间……
也许这就是人生吧。
“我小时候还没到青春期之前，可就没有荷尔蒙。”
“那时候我就喜欢你，现在也是，只是换了个更现实的方式而已。”
白不言一边翻着笔记一边狡辩着。
自从对青梅竹马的感情淡了之后，他反而懒得再掩饰了。
爷不演了，也不那么在乎了。
一切谈恋爱终究逃不过一句“爱玩玩不玩滚”……如果对方实在不愿意，舔或是PUA套路，都没必要，除非你只是想爽两次就跑。
可是，有追求有出息的人，又为什么要花那么多心思在PUA套路上呢？
没必要，犯不上。
“你是真的变了啊……白。”
叶小茗突然盯着白不言的眼睛。
在听到一系列冒犯而不礼貌的赤果果调戏后，她并没有生气，反而注意到了其它的东西。
“你知道吗，白兔的眼睛为什么是红色的？”
“其实，那些兔子的瞳仁没有颜色，相比同类，是褪色了……而没有瞳仁的染色之后，毛细血管本来的血红色，就展现了出来。”
“而你现在就是如此。”
一语双关。
白不言自然明白了她话里有话。
红色。
在美术的范畴，这种大暖色调的色彩，往往用来象征渴望，欲求，痛苦，或是毁灭。
兴许是纳米虫药剂的作用，连环事件的刺激，美色物欲的诱惑，又或是兼而有之……
他的性情确实转变了不少。
究竟是被社会的大染缸染色了？还是像兔子的眼眸一样，因为褪色而显露本色？
“好好努力吧，白。”
叶小茗转头看向窗外，又岔开话题。
“我并不嫌弃你，只是真的没有恋爱的打算……”
“假如你接下来也没让我改变主意，我想我至少到毕业后两年内，也不会和任何异性有接触。”
她说着，又取了一张纸巾递给白不言，并指了指他鼻子。
白不言这才发现，自己又流鼻血了。
“你体内的纳米虫，可以不用太过担心。如果实在没办法，你可以找我……我也许可以帮你解决，只是会有些副作用。”
“一场席卷世界的‘海啸’很快就会到来……”
“在此之前，你我都要爬得更高，才不会被历史的洪流淹没。”
“……你又开始说教了。”
白不言无奈摇头，心想亦师亦友的明衣学姐，都没你这么多话。
他从小就知道，叶子的上进心确实很强，所以她对另一半的要求也必然更高。
“看看窗外吧，白。”
叶小茗指了指对街。
只见商业街的电影院旁，有一家小小的门面，贴着《心心解梦》的霓虹灯招牌。
而门店橱窗外，挂着诸如行医资格证，解梦师执照，营业执照副本之类的东西……
看来，入梦解梦盗梦的行业，也已经在国内兴盛起来了。
“哎？现在也允许民间营业了吗？我记得泛东盟管得挺严来着。”
“最近才出台的规矩，已经放开了。”
叶小茗意有所指道。
“其实以你的名气，如果想赚这个行业的高薪，只要随便去找一家这种小店，就肯定有人抢着要……”
“虽然名义上，你没有考取解梦师执照，但可以挂名，借着‘助理/护理/杂工’之类的辅助名头，做正式的入梦工作，依旧享用高薪。”
“……是啊。”
白不言目光闪烁，又转口问道：
“那有关美梦享受，盗梦之类的灰色产业呢？”
“正在悄悄发展，已经存在了。”
叶小茗甚至点开手机新闻网页，给他看了一篇报道。
《便携式梦境储存技术已实现！》
她很贴心地滑动页面，让白浏览了一遍。
“灵子科技的发展会越来越快。”
“再过不久，储存梦境的技术就会逐渐民用化，小型化，普及化……”
“贩卖自己的美梦或是噩梦，甚至拿去制作成网络游戏，这样娱乐至死的东西，很快就会统治市场。”
“实际上，你们灵子科技学院，就有两个相关的科研项目，正在做。”
叶小茗收起手机，探过头，用手拄着下巴，侧头看他。
“有兴趣吗？我通过学生会认识了两个负责报名的老师，可以帮你申请……”
“也许，那可以成为你的毕业设计。”
“……”
叶子的事业心真强啊。
如果她的‘事业线’也有这么强就好了。
白不言却只看向她的衣领，这样想着。
“有关造梦，架构梦境，并建立储存单元……作为功能使用的研究吗？我也许可以试试……”
“那就拜托你了。”
他没有推辞叶子的好意，点点头。
如果有这种技术，也许自己对女神梦境的研究，会有更大突破吧？
二人对话间，服务员已经端着餐盘走来。
“二位点的菜到了。”
很奇怪，来送菜的并不是送餐机器人。
居然是个活人。
身材微胖的女服务员，将菜盘往桌上一丢……她手脚毛毛躁躁的，动静有点大，盘子里的几块炒肉都掉出来了。
叶子和白不言对视一眼，明显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女服务员的神态不太对劲。
眼神呆滞，并且全程死死盯着白不言，仿佛在某种魔怔的状态里，气质诡异。
“小心！！！”
在服务员突然挥手的一刻，叶小茗出手阻拦。
只见胖胖的女服务员不知从拿掏出一把短尖刀，直刺向白不言喉咙！
叶小茗早有察觉，便伸手抓住了刀刃。
鲜血顷刻溢满手掌，可她并不松手，却和服务员厮打起来。
“杀了……白不言……”
服务员口中喃喃念叨着，疯狂挣扎着，面目狰狞。
叶小茗力气有限，只能与她堪堪持平，手上的伤口痛得几乎握不紧刀了。
“怎么回事！？”
白不言动作也不慢，很快帮忙按倒了服务员，并夺了她手上的尖刀，又开口呼叫街边的巡警。
“快来人！有人行凶！”
“怎么了？你们别冲动。”
餐馆的后厨也被惊动，跑出来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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