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挺好的！”
看着穿得跟要饭的一般的张扬，一大妈很满意。
出门在外，就得低调。
而秦淮茹瞧见张扬这个样子，则是忍俊不禁。
“一大妈，这是不是太干净了点啊？”
秦淮茹瞧见自己那又破又旧的提包，顿时觉得这提包跟张扬这一身不是很搭配。提包放了有些时间，显得有些脏，而张扬的衣服太干净。
“是，太干净了！”
好嘛，张扬一看这架势，这是要把自己彻底变成叫花子啊。
不过为了安全起见，叫花子就叫花子吧！
这个年代，穷才理直气壮啊！
张扬干脆穿着这一身衣服，把自家这屋子到扫了一遍，袖子上染了点厨房的油渍和锅底灰。
干干净净的一件衣服，立刻就像是穿了好些天。
如此，一切都妥了。
“秦姐，我这出差一趟，不定啥时候回来，得麻烦你有时间就来帮着打扫下卫生，这些粮食和菜，您也帮着消灭了吧！”
有一大妈在场，张扬倒是顺理成章地将自家剩下的粮食跟菜送了秦淮茹。
毕竟，秦淮茹也是帮了忙的。
而且，他是拜托了秦淮茹帮忙做事儿，所以，给点报酬，任谁也挑不出理。
“那姐就不客气了！”
秦淮茹没跟张扬推脱。
所有的一切做在明面上，不用担心会被人非议，毕竟有一大妈这个现成的见证人。
瞅瞅时间差不多，张扬就出发了。
自行车也被他暂时交给秦淮茹帮忙照看，并让她转告何雨水，若是要用，尽可以用，不用担心摔了磕了。
穿着一身乞丐装，提着破旧的提包，张扬出了四合院，直奔火车站。
火车站的人很多。
比起张扬这个叫花子，出现在这里的人，穿的衣服或许带着布丁，但绝对是比较干净。
如此一比较，张扬就显得很另类。
“我这算不算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张扬注意着周围人的衣着，感觉自己是真的有些弄巧成拙。
有那么一刻，张扬都想找个地方把自己这衣服的外套给拆了。
但到最后，张扬并没有这么做。
他现在的样子，依旧是有些瘦的，配上这样的衣服，并无不妥，主要是秦淮茹借的这个提包，它是真的很久很破。
这一身装束，至少张扬的整体形象还算和谐。
没等多久，开始检票。
介绍信、火车票都要出示，然后才能进去站台上车。
张扬的形象，让检票的工作人员实实在在地打量了一番，甚至还对他的行礼做了比较详细的检查。
最终，没查到什么异常，这才放了他进去。
匆匆赶到自己要乘坐的那列火车，张扬很快找到自己所在的九号车厢，找到自己的座位。
好嘛，艳福不浅。
他所在的位置，身边是个女同志，三十露头的样子，穿一身得体的中山装，剪着短发，鹅蛋脸，面容姣好，肌肤保养得很好，一双手也是毫无粗糙感，一看就不是干体力活儿的。
而坐张扬对面的则是一对年轻姑娘，一样的旧军装，做了一定的修饰，略显身材。
至于长相，中偏上吧。
反正，比起坐在张扬身边的女同志，差了至少一个层次。
嗯，尤其是身材。
俩姑娘到底是有些纤瘦了。
不如旁边的女同志，身材比起秦淮茹，都不差多少。
张扬将自己的提包放在架子上，便规规矩矩地坐下了。
他的位置临着过道，而那女同志则是靠着窗户，只有在张扬过来的时候，扭头看了一眼，也让张扬对她的面容有了匆匆一瞥的判断。
张扬落座没多久，火车上的广播响起，火车缓缓启动。
对面俩姑娘看着火车动起来，兴奋地交头接耳，不时伸手望向窗外。
张扬坐在位子上，有意无意地地打量着车厢里的乘客。
还行！
跟他装束差不多的人，也有几个。
只是，张扬在暗中观察这几个人的时候，也发现这几人在打量车厢里的其他人。
“卧槽，这是遇到了盗窃团伙啊！”
张扬没多关注这些人，唯恐被盯上。
毕竟，他身上带着不少的钱票。
最重要的是，他这一身衣服可都是好东西，要是被划破了，他会很心痛的。
夜里乘车，乘客很容易犯困。
张扬也是如此。
毕竟，这段时间，他都已经习惯了早睡早起。
伴着火车的轰隆隆声响，张扬睡意上涌，而坐在他旁边的女同志已经是靠在火车厢壁上，也不知道是在假寐，还是真的睡着了。
倒是对面的俩小姑娘，已经是靠在一起，身上搭着薄被，睡了过去。
车厢里好些人都在瞌睡。
而之前被张扬关注过的那些个跟他装束差不多的人，正在眼神和手势交流，显然是准备行动了。
张扬眯着眼睛，看着他们对一个个选中的目标下手，用锋利的小刀划破对方的包、衣服，精准地找出那些被藏起来的钱和票。
“这尼玛是何等的老手？”
张扬心里一阵腹诽，感觉自己的运气是真的有够差。
他看着这些人慢慢靠近这边，脑筋急转，最终决定见义勇为一回。
毕竟，新衣服啊！
如果没有能力收拾这些人，他怂了也就怂了。
但既然有能力，那么，继续怂着，他念头不通达。
很快，其中三人到了张扬所在的座位，瞄上了张扬对面睡在一起的两个小姑娘。
“咳咳……”
张扬在其中一人动手之前，忽然张开眼，咳了两嗓子。
三人的目光瞬间瞄上张扬，其中一人更是将手里的短刀对准张扬，示意他别找事儿。
张扬连忙一副被吓到的表情，小声道：“大哥，别冲动，我给钱！”
“赶紧的！”
拿刀的男人闻言，晃了晃手里的刀，眼神流露出贪婪。
张扬这才哆哆嗦嗦地从裤子口袋摸出了一个一块帕子，帕子折叠了一层又一层，里面放着五十几块钱，还要一些粮票。
这些钱，有零有整，乍一看，仿佛是张扬的全部家当。
就在张扬还想给自己留点的时候，其中一人伸出手，直接抢过了张扬手里包裹着钱票的帕子。
“拿来吧你！”
张扬在对方伸手抓住帕子的瞬间，就哆嗦着松了手。
于是，钱票洒落过道。
对方则是麻溜儿地蹲下身子，开始捡掉在地上的钱票。
四张大团结先入手！
然后是一张五块，几张一块，还有好些毛票、分票……
旁边的另外一人见状，也蹲下身子。
唯有拿刀的家伙，依旧坚守岗位，威慑张扬不准动。
而在这一会儿的工夫，团伙的另外两人也赶了过来，询问发生了什么事儿。
拿刀的人嘚瑟地将张扬的怂态讲了一遍。
然而，等这人说完了经过，后来的两人中的一个，直接一巴掌抽在了这拿刀的人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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