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您觉得呢？”
方诚刚心里有了成算，但他只是一个车间主任，厂长在场，可轮不到他来发号施令。
“不错！”
杨厂长点头。
刚来第一天，就能达到一级钳工的水平，这样的人，在钳工方面绝对有天赋，值得培养。
正如方诚刚认为张扬会是他的政绩，杨厂长也觉得张扬会是轧钢厂的荣誉。
当然，前提是张扬能保持这个良好的势头。
伤仲永的故事，杨厂长可是知道的。
有天赋是一方面，能不能将这天赋开发出来，那是另一方面。
“好好培养，关于你提的让他下周直接参加技能考核的事情，我同意！”
杨厂长明确表态。
“张扬是吧？”
杨厂长在跟方诚刚说完话后，走到了张扬的身边。
“报告厂长，我是张扬！”
张扬一本正经地站直，回答。
“好好干，好好学，不能翘尾巴，知道么？”
“知道，我一定好好学！”
张扬的声音很响。
“不错，保持这个精气神！”
杨厂长抬手在张扬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才带着人离开。
等到杨厂长带着一众领导离开，一车间里的众人就好奇地围了过来。
陈红兵和杨德礼便开始了对张扬的鼓吹。
“嘁，有什么了不起的？”
“不过是一级钳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已经是八级钳工了呢！”
在众人各种赞美夸奖的言语中，冷不丁地冒出了一番阴阳怪气的言论。
循声望去，赫然是贾东旭。
被众人的目光凝视，贾东旭眼睛一瞪，傲然道：“看什么看？我说错了吗？”
“一级钳工，随便学学都能通过考核。”
“对，对，你说的都对！”
陈红兵乐呵呵地回了一句，“就是不知道是谁学了三年，才成了一级钳工！”
这个谁，自然是指的贾东旭。
贾东旭被陈红兵下了脸，浑然不觉得丢脸，依旧眼睛长头顶：“我那时候是规矩要做三年学徒工，不然的话，我早就成了一级钳工！”
“是，是，是，你说得对！”
陈红兵懒得跟傻子较劲。
学徒工三年，这个规矩现在也有，但若是表现好，年限是可以缩短的。
钳工车间的好些人，都通过自己的努力，将这个年限缩短了。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至于贾东旭为什么老老实实地做了三年学徒工，易忠海作为他的师傅，为什么没有去给他争取提前考核，这就不得而知了。
贾东旭见陈红兵不再跟他争辩，但那表情分明就是瞧不起他，脸上就有些挂不住。
不过，没等贾东旭爆发，易忠海就开口了。
“都少说两句，抓紧时间干活儿吧！”
作为车间车间的七级钳工，易忠海说话的份量很足。
张扬看着贾东旭愤愤不平地回转他的工位，嘴角微微扬起。
“不错嘛，小贾同志很刚啊。”
“就是不知道，等下周考核的时候，忽然成了啥也不会的菜鸡，他还能不能做到这么傲气！”
张扬在熟练操作了一下午的一级工件后，就被王栋告知，明天教他二级钳工的知识。
“谢谢师傅！”
张扬听到王栋如此说，很是感激。
“谢啥谢，你既然认我这个师傅，那我也得对不起你喊我一声师傅。”
王栋是个实在人。
张扬只能憨憨一笑。
果然，人跟人是不能比的。
比起伪君子的易忠海，王栋这人实诚得让张扬内心都有些羞愧了。
……
下午下班后，张扬跟师傅、师兄们道别后，慢悠悠地回转四合院。
家里没粮，他得去买点吃的。
粮站这会儿已经下班，他只能去国营饭店买了四个馒头。
还没发工资的他，得靠着王主任借的五块钱和粮票过日子，必须得节约再节约。
回转四合院，张扬刚进四合院的大门，就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三大爷阎埠贵。
“三大爷，吃了没？”
张扬先跟三大爷打起招呼。
“张扬，听说你去轧钢厂上班了？”
阎埠贵没有回答张扬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个问题。
“是的，今天刚去报到！”
张扬笑着回应。
“哎呀，这可是大喜事儿啊！”
“张扬，为了庆祝你正式上班，是不是得摆一桌啊？”
“……？！”
听到阎埠贵这不是人的话，张扬算是见识了算无一策三大爷的精明。
不过，张扬可不是吃素的。
“三大爷，我这大喜事儿，您是不是应该表示一下，给个红包啥的？十块八块不嫌多，五毛一块不嫌少！”
张扬笑眯眯地看着三大爷。
同时瞄了眼系统面板里，阎埠贵从前身那里借走的东西。
有钱有票，有粮有衣，有碗有筷……
虽然阎家借的东西价值比不得贾家所借，但这个数量种类是真的不老少。
“哎呀，不跟你扯了，你三大妈做好饭了，我得回去吃饭了！”
听到张扬跟他索要红包，阎埠贵立马溜了。
“嘁！”
张扬看着飞快往家里跑去的阎埠贵的背影，撇了撇嘴。
这位三大爷除了会算计，大概率是属貔貅的，只进不出。
穿过中院，张扬回了后院。
将买回来的馒头热了热，就着白开水，吃了个干净。
不得不说，力气增加了的他，饭量也增加了不少。
吃完了饭，张扬躺在床上，打算看看系统记录的四合院的众人都借了前身多少东西，顺便想想自己该提取点什么。
结果，他才躺下没多一会儿，外面就有人喊着开大会了。
“传说中的全院大会啊！”
张扬好奇得紧。
毕竟，四合院开大会，各种人才济济一堂，一向是很精彩的。
也不知道今儿这全院大会又是为了什么？
找到家里唯一剩下的瘸腿小板凳，张扬慢悠悠地走出家门，直奔中院，找了个角落坐下。
很快，人员到齐。
不过张扬很快发现，何雨柱这个四合院战神居然不在。
“今儿长话短说，主要是这么个事儿！”
易忠海在众人到齐后，没给二大爷刘海中发言的机会，直接抢先开口。
“咱们四合院的傻柱，住院了！”
“医生的检查报告显示，他是严重的营养不良，今儿个，在食堂干活的时候，人都直接倒在了地上。”
“咱们四合院一直都是街道的文明四合院，邻里互助的榜样。”
“一家有难，全院支援！”
一个意思，捐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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