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驿丞看见西厂、东厂、都察院的旗牌也吓得不行,便将接待新科进士翰林张孙振的前因后果皆说了出来。
如今大明是正派的张贵、韩爌、袁可立这些人执政掌权,选出来巡查驿政的官员也都很正派,即便是代表东厂的宦官王承恩也是正派之人。
故而,黄得功、祁彪佳、王承恩三人听后都为百姓们感到不平,颇为恼怒,忙各派了一队官校跟着这邬瑞去抓张孙振。
张孙振还在自家族人于这驿站附近开的酒楼里风流快活。
他还不知道驿政改革的事。
“美人,赔老爷我喝一杯。”
张孙振正饶有雅兴地与一歌姬调笑,就听得门哐当一声被踹开。
张孙振顿时醒过神来。
俄然,他就看见一批官校冲了进来,拔刀指着他:“跟我们走!”
张孙振的歌姬因此吓得尖叫了一声。
而张孙振自己也有些摸不着头脑,直接跌落在地上:“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快点!”
一西厂官校性子比较急躁,直接踹了张孙振后背一下。
张孙振大怒,但又不得不忍着,乖乖地起身,跟着这些人来到了黄得功、祁彪佳、王承恩这里。
“跪下!”
黄得功先喝了一声。
张孙振有些犹豫,毕竟让他一个文官跪武官,他有些做不到,就算他是致仕文官。
黄得功直接拔出刀来。
“跪就跪!”
张孙振见黄得功拔刀,不得不还是喊了一声,接着就委屈地跪在了地上。
祁彪佳这时候则看向张孙振:“张孙振,你可有朝廷准你驰驿还乡的公函?”
张孙振此时也不敢撒谎,回道:“没有!”
“既然没有公函,那你有什么资格勒索驿站三千两白银?!”
祁彪佳叱声问道。
张孙振很诧异地看向祁彪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等奉旨巡查本省驿站,有滋扰驿站者,皆要严办!”
王承恩回道。
张孙振听后开始意识到不对:“可否饶过我这次,我愿将三千两白银全部奉给三位上差。”
王承恩嗤笑一声。
祁彪佳更是沉着脸道:“至少本官不会饶你。”
“都察院这边不饶,我西厂肯定也不好饶的。”
黄得功回道。
“东厂也一样。”
王承恩回道。
黄得功则在这时候说道:“按旨意,滋扰驿站者,先杖责一百!来人,将张孙振摁在地上打!”
“是!”
西厂官校先将张孙振摁在了地上。
啪!
一板子下去,张孙振顿时惨叫一声:“啊!”
儒巾也因此被直接震飞了出去。
张孙振不由得喊道:“再加上粮食一万斤啊!求三位上差手下留情!”
啪!
又一板子下去。
张孙振只觉嵴椎都要断了,疼得钻心,不得不喊道:“三万斤!我全部献出来啊!呜呜!”
啪!
接着,又是一板子。
“啊!”
张孙振龇牙咧嘴,涕泗横流,大喊道:“别打了啊!”
啪!
但板子依旧不停落下。
张孙振只好看向祁彪佳:“这位风宪官,大家皆是文官,能否彼此留个情面啊,呜呜!”
祁彪佳没理。
笑话,东厂和西厂都有代表在一旁监督着呢,他哪敢徇私情。
何况,祁彪佳心里也觉得这张孙振滋扰驿站的确是很过分,竟要勒索白银数千两,这对于一个县而言,无疑是上千户百姓一年的收入要被其薅走,要知道,一户普通百姓家在大明朝一年也很难有五两银子以上的收入。
西厂黄得功这边下令打了张孙振一百杖后,张孙振已经奄奄一息,几乎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打也打了,该放过我了吧?”
但张孙振倒也命大,此时竟还有力气说着话。
“刚才只是他西厂打,我们都察院还没打呢。”
祁彪佳说着就对自己身边的都察院官校喝令道:“也打他一百杖!”
“是!”
“别打了,别打了,再打,我会没命的。”
张孙振哭着喊道。
啪!
张孙振很快就挨了都察院官校的一板子,咬牙说道:“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不敢再滋扰驿站了啊!”
“王法无情!认错也没用。”
祁彪佳说着就喝令道:“继续打,打满一百为止,不要西厂和东厂的人认为我们都察院在徇私!”
“是!”
啪!
啪!
啪!
于是,张孙振因此被彻底杖毙,直接没了气。
张孙振的家奴邬瑞看着这一幕既觉得解气也觉得害怕,他不得不承认这些朝廷来的人真狠。
邬瑞且在这时还问道:“诸位上差,我家老爷他好像没命了。小的是否可以抬走了他?“
“还不行!”
王承恩这时说了一句,且道:“我东厂还没打呢。”
拥有了权力不用,就宽了衣带不肏一样,会令人难受。
而巡查驿政的权力也是权力,王承恩不可能不用,何况,他东厂也必须这项权力上证明一下自己的存在感。
所以,王承恩也喝令道:“东厂的也去打他一百杖!”
“是!”
于是,张孙振接下来继续挨着一百杖,到最后,其本人后背已被打成红色肉泥,蓝色绸布衣服早已成了碎条。
而这里的驿丞也在这接下来被革职查办。
邬瑞这些张家豪奴也被按律流放戍边。
张家在这里的资财也尽数被抄没。
李家两兄弟也被放了回去。
无独有偶。
在巡查驿政的制度建立后,像张孙振这样滋扰驿站的官绅,大多都被查到,而遭到了严办。
大明的驿站体系也为之清明不少,附近百姓也不再受来驿站勒索捞钱的官绅盘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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